上官羿眸露血丝,玉面潮红,身上似万蚁鑽动囓咬,点点刺痛,还噙着弔诡的酥麻。
「多谢王爷好意,臣可以自己回去。」他快步移动,却感觉身体沉重如铅,连退数步之后,只能倚着金凋牆面。
「真不用本王送你?」李勤目不转睛地打量着他。
「多谢王爷好意。」上官羿抬眼,儘管视线难以聚焦,却自持冷静,强迫自己必须不露破绽地离开永雀殿。
只见他手一扬,随侍在身旁的观天楼太监随即上前搀扶。
「快走。」他哑声吩咐。「从永雀殿后的穿廊走。」
他脑袋开始浑沌,仍没忘记金雀内灯灿如画,衔廊间皆有武身太监看守,走殿后渡廊,总比走垂花径回观天楼的好。
无论如何,他?不会让自己成为李勤拿来要胁李勳的目标,?不!
「是。」太监虽不明白为何要绕远路,还是领命照做。
一小段路,走得上官羿冷汗涔涔,然而体内却像是有火灼烧着,使他的意识一下清晰一下模煳。
「大人该不会是染上风寒了吧,怎会浑身烧烫得很?」搀扶他的太监被他身上的高温吓着。「大人,是不是该请御医过来诊治?」
「你……」他气息轻喘,横眼瞪去,却看见以往在朝堂上被他斗得家破人亡的臣子。
他吓得将太监推开,连退几步。
「大人?」
「滚开!」他低咆,摇晃着身体直往前走,魂魄像是要被什么扯裂。
「这不是国师大人吗?」
后头突有软嫩嗓音响起,他眯眼回头一探,竟是庄妃。「……皇上未传唤,为何庄妃会出现在此?」他努力自持,不让她看穿他的异状,殊不知他玉面泛红,黑眸水润,神态恁地清豔风华,连庄妃都看得一阵失神。
「大人忘了,本宫和淑妃奉命陪同命妇,等皇上宠幸过皇后之后,引领皇后回朱雀宫?」庄妃一脸不解地瞅着他,莲步款移到他身前。「大人,你的气色瞧起来不太对劲,可要本宫差人送你回观天楼?」
她的手才刚碰着他的臂膀,上官羿像着了火,想伸手将她推开,岂料连半点力气都凝聚不了,甚至直往她身上倾倒。
意识越发模煳之际,心中的警钟渐起。
计谋……他掉进颛王的计谋裡了!可,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差池?到底是谁对他下药,怎会教他一点防心皆无?
「来吧,让本宫送大人回观天楼。」庄妃巧笑着搀住他。
上官羿闭眼紧咬下唇,硬是咬出血丝,咬出些许清醒,他将庄妃推开。「请娘娘自重,下官可以自行回去。」
紧抓着最后一丝意识,他快步向前,然而眼前的景物却开始扭曲变形,让他再寻不到回观天楼的路,身形歪斜地走走停停,想找个武身太监护身,却不知为何眼前的渡廊竟不见半个太监看守,向右探去,才浑噩的发现自己来到暖阁前。
在这裡暂歇半晌,应该不会有人发现吧。就快撑不住的上官羿暗忖着,随即推开门,眼前白雾笼罩,像身处异境。
「该死,这到底是什么药?」关上门,他无力地倚门而坐,大口大口呼吸,然而心间磨人的酥麻却像把火直往下腹烧,令他心头一惊。
春药?
正忖着,突有一具温腻身子偎进他怀裡,教他深抽口气,想要推开,却浑身发软无力,只有腿间的慾望随着那柔软的身躯摩挲越发高张。
「不……」他推拒着,却突然感到一阵欢愉,再多的自持在这一刻全数崩解,理智荡然无存。
拢起浓眉,他痛苦地闷哼,感觉自己不断地下坠、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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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殿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