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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要确保皇上的安危!」

见状,乔太陵微眯眼,当下定断。「此事不妥,老夫驳议。」皇上以下,唯有他和国师是平起平坐,他有权驳议。

「皇朝玉玺在此,谁敢抗旨?!」上官羿自宽袖中取出李勳出征前交与他的皇朝玉玺。「见玉玺如见皇上亲临,玉玺之下,我所言等同皇上旨意,谁敢违抗?!」

「你!」乔太陵瞠目结舌。

「出兵!」

「遵旨!」众将听令而去,留下满朝文官和眸色疯狂的上官羿。

皇朝天下、大平盛世,他都不管了,眼下,他只要李勳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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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出兵后,一连三天,上官羿食不下嚥,夜不成眠,死守在议事厅,随时掌握传令兵捎回的消息。

他脸色憔悴,却强撑着等待,每有军情回报,总教他坐立难安,然而南防军尚未抵达常州,难有李勳下落,所以他还是只能等待,握着无?环,静静地等。

玉环缺了一角,莫名碎裂,是为凶兆,但是他不相信李勳真已不在人间。

那日他捎回的信,就收在他的衣襟内,贴着他的心,让他相信,他必定会凯旋归来,带着他所望之物……

如今他所望之物,不过一人,所以,他一定会回来的!

「回到我的身边!皇上,你答应我要陪我到老,你说过戴上玉环,代表与我生死与共,富贵同享,苦难不弃,大限不离的。」他紧抓着缺角的无?环,像是抓住浮木,抓住仅存的一线生机。「我还在这裡,你哪裡也不许去……」

他不再拥有天赋,面对晦暗不明的未来,他的眼再也看不透,猜不准那人的生死,只知道要是李勳真已不在这个人世,他……真不知道该要怎么活。

光只是想像,便已经教他心痛如刀剐。酷夏的天候,他只感到寒意从体内不断生出,虽已倦极累极却不肯阖上眼。

他要等,等到最后一刻。

日复一日,除了等待,还是等待,直到是夜……

弔诡哀嚎声传来,凌乱脚步声四起,守在议事厅的上官羿疑诧起身,才出殿口,便见守宫门的禁卫急步而来。

「启禀国师,颛王被亲信救出,其党羽已经杀进宫!」

「颛王?」该死!他竟忘了被押在天牢的颛王,煳涂的将城北驻防军给撤走,如今想来,颛王手上还握着西防二十万大军的兵符,要是一举攻进皇宫……「传令,保护太子!」

他当机立断,不管怎样,得先护住最后皇嗣。

「遵旨!」

禁卫一走,他随即抽出挂在议事厅明牆上的长剑,快步直朝迅隼殿而去,然而才通过迅隼殿的垂花拱门,便听见阵阵脚步声来到。

「上官羿!」

他倏地回头,看见一身狼狈的李勤,后头跟着约莫百来个侍卫,他随即扬剑以对,笑得讥讽。

「王爷,多日不见,神情憔悴多了。」

「国师,你也不遑多让。」李勤笑得冷邪,持剑逼近。「皇上生死未卜,让你心痛欲死了?」

瞳眸遽敛,上官羿撇唇冷笑。「李勤,就算李家后代都断?,你也当不了皇帝,只因你根本不是当皇帝的料,更不带帝命!」

闻言,李勤脸部抽搐,怒喊,「给本王杀了他!」

他身后亲信立时窜出,上官羿持剑应敌,挑山流星,抹如急雨,噙着怒火杀气,噼砍刺扫,连败数人,直逼李勤。

然而多日不吃不睡,不多久他的气息渐乱,再加上李勤亲信众多,他开始感到吃不消,节节败退,眼见长剑就要从他胸口刺落,他却已无力再挡,突然一道箭翎凌空而至,射穿了对方手腕,逼得对方鬆开长剑。

他一怔,抬眼,瞥见李勤后方有一队人马急奔而来,最前头的人竟是……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