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儿朝着冷清的街道瞧了眼,向着接下来应该要去何方。
赵七七痴迷的喊着:“青儿……师傅……”
虽说声音断断续续听不真切,李秀儿却猛然间想到了去处。
只是这人海茫茫,又要去何处找寻?
出来的匆忙,压根就没有带什么盘缠,李秀儿朝着自己的身上一瞧,只有一个金手镯,这还是自己平日里省吃俭用存了好久,才狠心买下的,再看赵七七,也就那一身泥泞的衣裳倒是上好的丝绸所制,应该能卖些钱。
想到此处,李秀儿便也不再多想,朝着最近的当铺走去。
西风卷帘时,独不见了佳人。
细雨溅湿了青竹帘子,在微风里吱吱呀呀地摇曳。大文学dawenxue
赢麒幽幽转醒,夏未走,却已凉了手足。
那西房中的人儿,去了何处,那人呢?
一室的清冷,鼻间却仍是能嗅出自那人弥留下的雅香……
“你走了吗?……”低低地话语,悠悠传荡开去。
伫立在房中,眼前闪过的是那夜的一幕幕,她疯了。
她疯了啊!
“七儿,你去了哪里了?”呆了半晌,赢麒浑噩的看向一旁的荆轲。
荆轲欲上前,却始终未能迈出一步,只是跪下了身,垂下头。
“她人呢?她去哪里了!”忽然,赢麒神色沉郁的仿佛陇了天地,死死地盯着跪在地上荆轲,问着。
荆轲紧抿着双唇,沉寂是他唯一的回应。
那夜,赵七七消失了,李秀儿也失踪了。
不用问,自是李秀儿带走了赵七七。
赢麒转醒便不顾众人的劝住,来到了西房,一发现赵七七不见了,便大发雷霆,伤口合了裂开,周而复始,似永远都不会再有合上的一天。
明眼人都看得出,赢麒对赵七七的情,惟有他一人,只是执着着要锁住她一生一世,只是为了那份心中的恨。大文学dawenxue
王爷的自欺欺人,苦的是谁?
就拿柳成苏曾问的话,真正受折磨的人是谁?
赢麒红了眼,“呛”地抽出荆轲的佩剑,直直地抵住他的咽喉,锋利的剑刃只是那么一碰,就是一个血口。
“王爷,王爷……”柳成苏适时出现,匆匆走近。
赢麒转眼看向柳成苏,沉着声,问:“有消息了?”
“王爷,这赵总管的消息……”柳成苏说着,瞧了眼被赢麒以剑抵住咽喉的荆轲一眼,再举目,接住说:“确实有了,只不过……”
“什么?有消息了?”赢麒闻得此言,“哐啷”一声那手中的长剑已躺在地上。
“是,说是发现了赵总管所穿的衣裳出现在当铺,还有一个金镯子,属下已经查过,那个金镯子正是李秀儿的。”柳成苏把传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诉赢麒。
“那人呢?本王要知道的是,她目前人在哪里!”赢麒听了,却只是这点消息,最重要的却始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