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自认为这个动作没什么含义,我们是父子嘛!
但为何宫女太监的脸色这么恐怖,为什么连雷打不动的张洞远都是一脸不可思议加惶恐??
“张爱卿,你便秘吗?脸色这么难看!”我看着他的样子不由得担心,他要是挂了,谁来帮我看‘八股文’,“来人,去拿个便桶过来。”
………
“叫你呢,没听见吗?”当我这个皇帝说的话是放屁吗!
“是”
“不用了”
张洞远快速反应,马上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皇上,臣今天来是有要事相商。”
“是!是!有要事,有什么要事啊?”烦耶!无论什么事到他嘴里全是‘要事’二字简单概括。真的太没创意了,这种古董男人到底是怎么存活下来的啊??
“就是浙江知府李远才贪污的案子,前几天臣已经呈上奏章了。”一拱手,那样子倒是有模有样,虽然他平时对我是没有多少君臣礼仪的,但在外面,该给的面子他倒是一分都没少给我!(在不给,他就不是人了!)
“张远才的案子啊……奏章…朕看过了。”很勉强的样子,但说得是越来越底气不足。那本奏章不知被遗忘在天的某一角,海的某一端了。有这么一回事我都忘了,何况说是什么奏章!我怎么可能会晓得。
“真的?”
“真的!”
“那皇上你垫葡萄皮的那本是什么?”
“……”
“皇——上——”张洞远一拉长他的嗓门,就表示张某人出于暴走边缘了!
“炎炎救命啊——你外公他要杀我——”我很没种的将头埋入13岁儿子的胸前,连哭带闹,谁管他是不是有皇帝威严,跟小命比起来,威严算个!
炎炎将我的头抱在胸前,用稚气未脱的声音地唤着:“爹爹乖,炎炎一定会保护你的!”
真是我的好儿子啊,亏我舍得下血本,总算没赔!
这就是我‘洗脑’的成果,每天晚上像鬼一样的在他枕边怨念着:‘张洞远每天欺负我’‘张鱼鲜是泼妇’‘太后是三层肚皮的老来花’
………有时候连我自己也觉得自己像个佞臣!
这种变相催眠的结果是有好有坏的,怎么说来着,凡是要从正反两方面看嘛!
好的结果是炎炎英气勃发,张洞远、张鱼鲜、皇太后全不放在眼里,整一个实权皇帝的模样。我是不是得考虑下退居后卫,当个太上皇比较好。
坏的结果则是我的父威荡然,炎炎每天是‘爹爹、爹爹’的叫,如果生气的话就直接叫李景天。更多的时候是像抱小狗一样的抱着我,念咒一样地重复着:最喜欢爹爹了!
他有病!我耳朵生茧!
不过,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我是不会追究他种种的怪异行为的。俗话说:朋友是用来垫背的,儿子是拿来利用的!
我是这一教条的忠实信奉者!
“太子英明”张洞远做辑状,缓冲下矛盾,再将矛头对向我,“皇上,您的决定是——”
“你这是逼宫(说得好象太严重了)”我刚一喊完就后悔了,张洞远猛得抬起头,漆黑的眸子正好和我对上,脊背微微发凉。
“臣惶恐。”在炎炎的怒视下他又低下头去,“臣不敢!”
能让那个夜叉投胎的张洞远这样,炎炎,你是我心目中的神(自己无能就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和你一样)
然后………
僵局,气氛沉重地让人难以呼吸……
“父皇,听说御花园的桃花开得很漂亮,炎儿想去看。”突然撒娇般的语气,仿佛刚才那个与张洞远对峙的他是我的错觉。
“哦?好。”顺势下个台阶,识时务也我的一个良好品质。
“起驾御花园!”
“太子殿下——”张洞远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匆匆跟了过来。可我就奇怪,明明我才是皇帝,如果有什么事该向我报告才对啊!虽然我从没尽过当皇帝的义务。
崇炎好象知道他跟上来的目的,特意停下来等了一会儿。
“炎炎。”到底是怎么了嘛?不是他说要走的吗,为什么又停了下来??
“父皇你先过去,炎儿马上过去。”炎炎笑呵呵地看着我,柔嫩的唇瓣轻扫过我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