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寒意绵绵的初春之夜,放弃温暖的被窝,去陪一个敌域来的野男人?!
赫罗诺斯刚结束一场十分简短的会议,交待完了下属守夜的事情,特别叮嘱要注意那些战俘的动向,结果一回来就发现菲帝尔不在。
他刚要出声,冷不丁注意到了帐篷内空气的温度骤然下降,一时之间竟是觉得比外边还要寒冷。
赫罗诺斯化为人形,声音低沉,“他去哪了。”
洛佩斯眼也不抬,只是漫不经心的摸了下手边的长刀。
赫罗诺斯想到今天男人说过的事情,凝眉道,“难道是去履行协议,帮那名南域之人寻找恢复精神力的方法了。”
这大半夜的,有什么事情不能睡了再说呢。
洛佩斯淡声道,“你和你的臣民,对他的态度有些放任了。”
这样不管不顾,很容易露出马脚。
赫罗诺斯目光微沉,“你们东军不也一样。”
谁也不比谁会演!
洛佩斯低头的看着那一个没人睡的枕头,沉默不语。
时海来到囚笼边上。
他不是没有察觉到,东军和魔兽给予他的自由度,都已经远远超出了一名死囚的应该有的待遇范围。
除了人身自由还受到一定的控制之外,哪怕是单独审讯战俘这样的事情,都不需要经过允许,仅仅需要开口说一声。
时海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这样可不行。
如果真有一天,那个陌生的灵魂回来了,难道东域还要再承受一轮从信任到背叛的颠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