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讨厌,她要去偷听啦。
裴陌逸一把将她给抱了起来往门里面走去,“依依,你出来的时候没拉着你轩哥哥一块吗?把他一个人丢在那里,要是跑了怎么办?”
依依一愣,立即惊叫起来,“对哦,我怎么老糊涂了,爹地你快放我下来,我去找轩哥哥。”
她说着就开始扭动身子,好半晌才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看着依依小小的身子横冲直撞的,裴陌逸忍不住扶额叹息,随即,脑袋微微偏移,看向那个坐在秋千架上和方成说话的女人。抿了抿唇,他想着,或许也够了,毕竟初儿找到了,赶尽杀绝什么的,对孩子未来的教育影响不好。
罢了,放过楼朵琦吧。
以初对上他的视线,扯开唇角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这才看向站定在她面前一脸肃静的方成,“盒子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以为你会先问我和裴陌逸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方成笑了一声,将盒子微微往上托了托。
“恩,我以为你会自动告诉我。你把这个盒子拿过来,还要求单独跟我说话,我想着,肯定有些话是要告诉我的,甚至是需要我帮忙的,不然何必这样子绕弯呢?”她又不笨。
方成叹气,无力的点头,他其实很不愿意和太聪明的人打交道,那样说话都要掂量着,多累啊。
沉默了片刻,在以初灼热的视线下,他这才抿着唇严肃的点点头,“是,我是有事情需要你帮忙。”
“洗耳恭听。”
“我想让你劝劝裴陌逸,放弃再对付楼家的计划,不要一点余地都不留给人家。”方成说着,不由苦笑,“尤其他还喜欢慢慢的折磨,不给人一个痛快。”
“楼家?”以初豁然坐直了身子,随即皱眉。是啊,她居然忘记了楼家,当初她是因为滕柏倾和楼父的联合计划,才会落入滕柏涵的手中,继而同他一块落入海中,最终消失了四年,也导致了裴陌逸痛苦了四年。
以他的性子,绝对不会那么简单的放过伤害她的人,说大开杀戒一点都不为过。更何况,那时候的楼父和滕柏倾确实走出了伤害她的事情,大哥姑且不说,裴陌逸绝对是愤怒的很的。
这么说来,滕家,楼家……都是他的目标了。
只是……
“方成,我没有那么善良大方的心,楼父和滕柏倾绑架我,让我们一年三口因此失散多年。这样的恨别说陌逸心里有,就是我心里,也做不到原谅。”她抬头,定定的看着他,很明白的告诉他自己心中的想法。她要是能那么轻易的原谅对付她的人的话,恐怕早就死了好几次了,哪里还能活蹦乱跳的还能和陌逸依依生活在一起。
“可是你已经回来了,你们一家都安然无恙。但是楼家却因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四年,四年的时间,楼氏企业被晋城国际和白斯集团联合打压,三年前就已经宣布破产了。楼父因此脑中风,楼家为了给他治病为了还清债务,一家三口都只能住在了地下室。楼母因此重病在身,如今只能拖着病重的身体给饭店里洗碗,每个月拿拿七八百元的工资,就算如此,还是常常被老板以这样那样的理由克扣工资,拿到手的钱不到四百。”
以初抿唇,地下室吗?她也住过……只不过,那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你不是警察吗?楼母被克扣工资,你可以帮她主持公道。”
方成抹了一把脸,说的似乎有些心酸,“公道?裴陌逸那么大的压力压下来,那个老板根本有恃无恐,多说两句便要开除楼伯母,我帮不上忙也就算了,怎么还能去给楼伯母添麻烦?”
“楼伯母?”以初眨了眨眼,这称呼……方成什么时候和楼家关系这么好了?
方成呼出一口气,走到她旁边的那个秋千架上坐下,缓缓说道:“裴陌逸的手段啊,我算是见识到了。你或许还不知道,如今的滕家,是真的家破人亡了。滕家所有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尤其是滕柏倾,已经完全疯了,前不久一个人跑到楼顶上去从那么高的搂上跳下来,死的十分的凄惨。我当初以为是裴陌逸故意设计的,可是那个时候他早就到w市去了,不太可能。滕父滕母,如今的生活也十分的艰难,走到哪里都碰壁,前不久有人看到他们和乞丐抢东西吃。呵……你们分离四年,这样的报复还不够吗?甚至,朵琦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