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兽灵竟跟儿子较劲,紫极,如果让兽族知道了,你的脸该往哪搁。”微怔了一下,相思有片刻的默然,抬眸时,又染上了笑意。
“搁你这里。”紫极将脸藏到冒着香气的玉颈内,用乌发遮住,奸笑着偷香。
那人是谁,他不认识!
一边的随风,狂抽着眼角,扭过头,再不看两人。
“紫极,别闹,我忙。”缩了缩脖子,一把抢回乌发,相思将人推开,往一堆瓶子里添加药汁。
占到便宜的紫极,笑咪咪的退回休息区。
时似白驹过隙,在相思的持续拼命中,转眼又过了近二个月,已到了夏季五月的月末时。
麒麟泪滴在无声无息中已经越过了北方的海域,进入了东方的海域,而小泪没有通知任何人,自己作主停在了海域中,其所停的位置,距东方的天圆地方山脉已经只不足十天的路程。
而相思,在二个月里,全部扎在了药剂堆里,炼器房里的味道浓淡浓淡的变幻不停,“砰砰”的闷响亦是再次成了家常便饭。
日落日出,日出日又落,在又一个日落黄昏后,五月的最后一天也将画上句号,六月即将开始。
黄昏后,随着星现月升,鸣虫阵阵,在沙漏滴滴飘洒里,晚上几个时辰一晃而过,转瞬到了六月初一的凌晨。
月上中空,星转北斗,而在不声不响中,又是清晨时。
炼器房里,一片萧穆。
相思站在炽火熊熊的大药炉前,目不斜视,全神贯注的添加着药汁,那桌上的瓶子,已经仅只有缪缪可数的几只装有药汁。
新一炉的药剂,已经快到最后一步。
紫极、随风坐在休息区,眼睛都是一眨不眨的盯在正站在药炉前的人身上,面上的表情是即些期待,又有些紧张。
那种表情,已经是不足为奇,每当相思正式开工炼制药剂时,两人的神色都是一片复杂。
两耳不闻身外事,一心只管炼药剂的相思,气息沉稳,呼吸沉稳,平静的玉面上无喜无悲。
她视线所及之处,药瓶纷飞,进退有素,有条不紊,而随着最后几只瓶子在药炉上走了一糟后,桌上除了主药之外,皆是一色的空瓶。
略待半刻后,药鼎中呈紫色的药液慢慢平静,任底部火焰如何炙热,也没有半分波纹漾动。
相思瞅了瞅,平静的取过桌上的主药。
一抹粉末纷飞洒至,独角兽之角入鼎。
药液没有轻漾着,将洒上了一层细粉的表层卷入其内,翻了水纹圈,却是平平静静的,没有声响。
一抹红色的细线一挂,未出世青龙之心落下。
药液再次漾出水纹圈,将红色均分至每丝汁内,平静如厮。
相思动了动眼皮,再移出一只小瓶。
似红非红,似蓝非蓝的一抹细线挂成了一细细流,慢慢流入鼎里。
慢慢的,慢慢的,紫色的液体,轻轻的漾晃,自中心向外翻卷,似盛放的一朵碗大的牡丹花,在无声无息的漾过后,又缓缓平静。
相思眼皮了揭了揭,眸子闪了闪,又将另一瓶融合了的药瓶倾倒,注下一汪明炫的艳色。
紫色药液再次翻腾起牡丹花瓣,层层的绽开,又层层的平静,在绽放了片刻后,纹痕自最后一层向内一层一层的平静,当水花之心平静时,鼎中再次平静。
将所有空瓶移放到桌上,相思瞪着乌溜溜的凤目,等着炸炉或者啥啥的意外。
紫极、随风在悄然中将呼吸调平,气息变得轻微而悠长。
在悄然中,太阳已经跳离,明媚的光芒铺洒大地,而炼器房中的几人浑然末觉,只是盯着燃着炽白火焰的药炉。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一息之后,药鼎内没动静。
一息二息三息,六息时,还是没变化。
七息时至。
突的,紫色药液动了。
那覆盖着鼎底层的一汪紫色,无脚自动,竟一点一点的,极慢极慢的向上上移,一分一分的接近鼎缘。
默默无声中,足足过了半刻钟后,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