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纯粹泄愤般的欢好过后,他当时忙着逃亡,也没心思顾及伤处,等回到宫中,足足发了两天的高烧。那种痛,他实在不想再受第二次。所以出征前,他料准了晏轻侯定会得讯赶来,命御医准备了这盒膏药。
「怎么用?」晏轻侯吊高眼角,用勃发的热物轻扣入口,向男人宣告着自己的不耐烦。
玄易差点吐血,再厚的脸皮也说不出要晏轻侯把这药膏抹进他体内。俊脸上颜色瞬息变了好几变,最终咬咬牙,豁出去了。
他坐起身,手指捞起团软膏就抹向晏轻侯胯间。
凉意袭来,晏轻侯最初微惊了一下,可很快便被玄易的手掌包容住,快感浮上脑海。
玄易只是随手几下抚弄,手心里的器官又涨硬了几分。耳边听到的呼吸声,也逐渐粗重起来。他心一横,将手里那些药膏全数涂上了晏轻侯分身。
身体最敏感的地方被男人挑逗得忍无可忍,晏轻侯压着玄易胸膛将人重新按进绵软被褥里,扶住肿胀不堪的分身慢慢送进
「呼啊」身体再次被撑开,玄易竭力张开了双腿,配合着晏轻侯的进入。
软膏一下就在玄易火热的体内融化,让晏轻侯很爽快地推开内壁肌肉的阻拦,埋进最深处。
重温这紧窒奇妙的感觉,他几乎就要泄身。撑着锦榻低喘了口气守住精关,晏轻侯将玄易双腿架上肩头,伏在玄易身上,开始缓缓律动。
膏药化成了水,在狭小的甬道被翻搅压迫,和着肉体厮磨撞击,发出令人血液逆流的暧昧音色。
也许是因为有了前次的经验,也或许是因为软膏药力渐起,玄易疼痛中逐渐生出些微近乎麻痹的酥软感。他不住喘着热气,看向上方的晏轻侯。
一脸,神魂颠倒。
这世间,竟有比武学更能令他迷醉酣畅的妙事晏轻侯一波又一波地将自己推向深处,追逐着无与伦比的至上快感。
眼中的寒冰,早已化做情焰跳跃。看出去玄易紧皱的浓眉、额头的汗水、赤红的眼角无一不诱惑着他去抚摸。
心念动,手也就跟着抚上了玄易眉骨。男人翕张喘息的薄唇里,更隐约看得见粉红的舌
晏轻侯无意识地低头,舌尖穿过男人唇齿捉住对方的舌头,像个孩童,找到了有趣新奇的玩具,撩拨探索着。
「唔嗯哈啊啊」玄易整个身体几乎被对折成两半,上下同时遭刺激,他几近失神,忍不住伸手揪紧了锦缛。
所有的知觉,都汇集在那被人贯穿进出的私密部位。
他是堂堂一国的皇,却给人压在身下肆意索求更可怕的,是他居然也从这种违反阴阳人伦的屈辱行为中有了快感。
尽管不愿承认,可自体内缓慢燃起的那团欲火骗不了人。他的分身,也已半抬起头,被他和晏轻侯的腹部挤压、磨蹭着
他就在痛楚和晕眩的极乐里沉浮跌宕。
晏轻侯喷在他脸庞的气息粗重炽热,充满雄性特有的麝香味。汗水滴到他脸上,再流进他嘴里,同他的一样滚烫,连带他心头那把火燎原般烧了起来。
欲望占尽上风,所有不相干的念头都被赶出了脑海。玄易蓦地松开了锦缛,转而抱住晏轻侯的头颅,吻咬着对方的嘴唇。
呼吸心跳都已乱了拍,欲望交迸的刹那,两人如坠九霄云外,忘情地低声呻吟,全然忘却身在何方。
所谓欲仙欲死,也不外如此。
紊乱的气息慢慢平复,晏轻侯仍紧压在玄易汗水淋漓的身躯上,做着上回想做却没做的事情,替玄易揉着眉心的结,自然得像已经做过无数次。
「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情潮退去,玄易也终于找回了理智,想推开还深埋在他体内的晏轻侯,可周身酸软乏力,根本不想动弹。
晏轻侯皱眉,难得身心正充满了释放过后的舒畅,想跟玄易再温存一番,男人张嘴,就破坏气氛。
他不想再听玄易说出什么煞风景的话,覆上玄易的嘴唇,轻轻碰触、吮吸
从小到大,都不曾试过跟人如此亲近过。一朝尝了人间极乐,多年被封锁的情感便似决了堤,在他自己也未觉察的时刻,已倾泄而出。
「呵」嘴唇被晏轻侯弄得痒痒的,玄易轻摇了摇头,避不开,也就任由晏轻侯摆布。可过了一阵,发现晏轻侯仍没有起身的迹象,终是无奈地叹道:「够了,大军五更就要启程,晏轻侯,你莫累我坏了大事。呃」
体内被狠狠顶了一下,他苦笑。
「我还没跟你算帐。」晏轻侯寒声表达着不满,人却慢慢从玄易体内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