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悯仍是摆手:“不用不用,多谢。”

葛先生收起话本。

这时没人算卦,便与他闲聊。

“怎么?缺钱了?”

韩悯很轻地点了一下脑袋。

要文人承认自己很穷,并不是什么难事。

古往今来的文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只是韩悯怕家里人担心,不能对家里人说,如今对朋友说起来,也有些难为情。

葛先生见他的模样,却抱着自己的包袱,往后缩了缩:“你干嘛?我可没钱借你。”

这下韩悯一点儿也不难为情了。

葛先生道:“对,你今天没抄书,没活儿干了?”

韩悯又点了一下头。

葛先生挑了挑眉:“还怪可怜的。你打算怎么办?”

韩悯撑着头:“我还在想。倘若不是罪臣的身份压着,应当会容易一些,只可惜……”

他叹了口气,也不想再说下去,惹得旁人也不痛快,便另起话头。

“先生什么时候发展了……卖书的副业?”

“就你不在这几天。卦摊挣得太少了,再这样下去,我连酒都喝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