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为何事?”

话音刚落,阶上阶下,一群人乌泱泱的,都俯身作揖。

百官山呼:“请陛下禅位。”

傅询沉声道:“恭王这是何意?”

“皇兄,当日城楼上下对峙,已是不死不休,而后信王拿出父皇的……”他顿了顿,“遗诏,皇兄才得以登基。”

傅筌拨了一下袖口金线:“可信王到底是异姓王,他不姓傅,臣弟信不过他,臣弟怀疑,那封遗诏是假的。”

“当日父皇授我总理朝政之权,与当年太子所做之事相同。啧,皇兄切莫为了一己私欲,落入异姓人的圈套当中。数年之后,信王篡位,也未可知。”

“如今百官所向是谁,兵戈所向是谁,我劝皇兄早识时务。”

傅筌打的主意确实很好。

虽然傅询常年带兵,手握兵权,但是年前柳州地动,他有一部分人马在柳州,带回来的一部分,去了明山办丧,大部分还在西北。

仿佛一盘散沙,一时间无法调动。

等到真要动兵的时候,他是打不过的。

所以不如趁早动作,以百官民心相迫,早早的逼迫傅询禅位,才是可行之道。

而韩悯早先嘱咐过五王爷傅让,所以在傅筌带人进来的时候,他就躲到了白帐后边。

抓住一点机会,他就从后边溜走了。

不知道该去哪里,想了想,最后还是去了福宁宫。

——韩悯连傅筌今晚起事都知道,和韩悯待在一块儿,准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