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肯定也不是一时兴起,大约早就背着父亲,投到了傅询这边。

见丞相长子都跪下了,阶下众臣都犹豫着,跪下了一大半。

一时间,“将功赎罪”的声音响彻封乾殿。

韩悯拢着手。

他从前说要相信文字的力量,今日算是见识了。

拨动人心向转,扭转危局将倾。

这才是文人做得到的事情。

坐在高位上的傅询却从始至终一言不发,拨弄着腰上玉玦,冷眼瞧着底下情状。

直觉大势已去,傅筌按住腰间长剑,就要上前,直接把这件事了结。

先把鼓动人心的韩悯弄死,再把傅询的冠冕削去。

他才迈开一步,正当此时,两刻钟到了。

殿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傅询的人马到了。

两个身披甲胄的将军,盔甲上还带着晚露,一路上了台阶。

“臣等护驾来迟……”

客套话罢了,其实是傅询让他们这时候再来的。

傅询摆摆手:“不必多礼,把站着的拖下去,跪着的、就先算了。”

见军队都到了,得知大势已去,再听闻此言,站着的官员都想跪下,却被人架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