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抹了抹脸,恢复寻常模样,从韩悯怀里坐起来。“臣失礼了,清陛下恕罪。”

只有眼睛还红,温言看了看韩悯被眼泪沾湿的衣裳:“对不住,把你的衣裳弄脏了。我前几日才做了一件春衫,就在那边的箱子里,你拿去换吧。”

韩悯原要推辞。

而后转念一想,正好傅询也在这儿,他方才还教温言,不必贤臣自苦,倒不如把这个机会推给他。

于是道了声谢,依他的话,打开衣箱,搂着衣裳走到木质的屏风后边。

傅询瞧着他,直到他走到屏风那边,再看不见。

他收回目光,看了一眼温言:“你从前怎么没说这些事情?我还以为你还住在从前的文渊侯府。”

温言顿了顿,只道:“小事罢了。”

“倒显得我苛待臣子。”

“不敢。”

再无他话,韩悯站在屏风后边听了两句,满脸疑惑。

原来温言不只是和他才没话说,他和所有人,只要不谈正事,就没有别的闲话可聊。

他将脏衣裳丢到一边,忽然又听见温言道:“陛下。”

看向屏风的傅询再一次将目光转向他:“怎么?”

“文渊侯的封号……我想,还是把我爹的封号褫了吧?”

“你是御史,你参他、或者让其他人参他都行。”

温言面色不改,又道:“那文渊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