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联斑驳,同样贴在门上的,还有衙门的封条。

门上挂着锁,想来买了这座宅院的人,也不在这里居住。

或许只是买来屯在手里。

韩悯踮脚望了一眼,没有望见从前院子里郁郁的桃树树枝。

或许院子里的桃树也枯死了。

韩家出事之前,这棵桃树就仿佛有所预知一般,枯死了半边。

傅询看向他,抬手揽住他的肩,试探着问道:“我帮你把宅子买回来?”

韩悯心中郁闷,也忘了躲开他,只是定定道:“我自己会买。”

他倒是从来都不要别人帮忙。

傅询想了一会儿,又问:“上回我去桐州找你,我走之后,你就没发现些什么东西?”

他指的是那夜里,自己往韩悯的书册里、床榻缝隙里塞的银票。

韩悯却怔怔地抬眼看他,傻乎乎地问道:“什么东西?”

傅询无奈笑道:“你没发现?”

韩悯确实不知道:“什么东西啊?”

“没什么。”

想来是他那时夜间失眠,从来不上床睡觉,也就从来不会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