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日一早,你陪我去端茶赔礼。”

柳岸问道:“为什么我也去?”

“谁让你当时没拦着我?”柳夫人想了想,忧愁道,“就因为韫姐儿嫁的不好,我现在对毓儿的婚事都……”

“我看她……还是多留几年的好。”

“毓儿怎么了?我女儿样样都好。”

柳岸笑道:“夫人,你清醒一点。要出嫁的是毓儿,倘若停哥儿是个姑娘,他倒是样样都好,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还会针线活,肯定不愁嫁。”

“胡言乱语。”

柳夫人推开他,下了榻,走进内间去了。

柳岸也落了地,推门走出房间:“停哥儿。”

月光洒满庭院,柳停就等在院子里,闻言回头。

“父亲。”

“没事了,爹把你娘哄好了,你回去哄哄悯哥儿,从爹那儿挑两幅字画给他。”

柳停点头应了,欲言又止:“父亲,我娘……”

柳岸思忖着:“怎么说呢?你娘就是个一般娘亲,没有观音菩萨那么慈悲,她遇见事情,先想的是你姐姐、你,还有毓儿,有的时候对旁人没那么关心,她事后都想得通的。你别记恨她。”

柳停了然地笑了笑:“我知道了,先下去了。”

“诶,去吧。”

柳停在父亲的书房里挑了两幅字画,回到院子里时,韩悯房里的灯还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