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捧起酒杯,垂眸看了一眼:“方才喝的和这个有些不一样,那个有点红,还有些甜。你这个……没什么颜色。”
傅询还没来得及拦他,他就端起酒杯仰起头。
也小心得很,就抿了一小口,却不防这东西实在是太辣,呛得他直咳嗽。
韩悯以袖掩面,偏过头去咳了一阵:“我……我的天啊,你喝这个?别、别是放在这边诓我的。”
傅询笑了一声,抬手把自己面前的酒杯倒满,还端到韩悯面前晃了晃。
韩悯一边后退,一边摆手:“不了不了,你自己来吧。”
攀比一般,傅询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用衣袖掩着,还有些咳嗽,韩悯瞧着他喉结上下滑动,脸也不红一下。
韩悯惊叹道:“喔!你好厉害啊。亏得当时在桐州,爷爷要喊你喝酒,我还帮你挡了一下,原来你会喝啊。”
傅询放下酒杯,烈酒灼喉,嗓音也有些沙哑:“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似的,没成年就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没成年怎么了?我年轻啊。”傅询抬起手,用拇指按了按他因为咳嗽而微红的眼角,被韩悯拍开了。
韩悯凶凶的,威胁道:“别乱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
傅询低笑一声:“我想做什么?”
“你想玩我头发。”韩悯十分正经,伸出食指,左右晃了晃,一字一顿道,“不行。”
“啊……是,又想动你的头发了,不行就不行。”
傅询收回手,把果盘转了一圈。
韩悯低头剥果子吃,良久没听见他说话,便以为他因为自己不让他玩,就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