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也觉得不太可能。

韩悯伸了个懒腰:“而且那时候,傅询也在船上,他就算要杀我,也不可能拿自己儿子冒险。”

整理好今天新写的书稿,韩悯吹了灯,抱着剑爬上床。

“前段时间傅筌跟我说了一段话,我觉得还挺有道理的。他说,先太子亡故后,先皇一开始就有意把皇位传给傅询,他与傅让都不过是垫脚石。”

“现在想想,先皇是正宫出身,是正儿八经的嫡长子,对先太子看重,也是因为这个缘故。他压根就瞧不上庶子。”

系统问:“那他后来怎么不立傅询做太子?”

韩悯望着帐子顶:“因为傅询不如先太子听话。”

“先太子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父慈子孝。”

“但是傅询,先皇一开始只把他当做宠爱的嫡子教养,弄得他有点叛逆。这些年来,他先是一意孤行要去西北带兵,后来又因为……我们家的事情忤逆先皇的意愿,让他下不来台。”

“先皇不喜欢他的性子,或许、就像是傅筌自以为是地要磨一磨我的性子,先皇也想给他一点教训,所以才把傅筌扶起来,明面上让他们相争。”

“实际上,先皇是想告诉傅询,自己有许多个儿子,他不听话,还有许多个儿子会听话。但是傅询好像从来都不听他的。”

在黑暗里静静地躺了一会儿,韩悯如这几日常做的那般,抱着剑睡着了。

*

次日一早,韩悯就被喊起来。

“悯哥儿,快起来,今天要进宫谢恩。”

“好,来了。”

他把长剑往被窝里一塞,迷迷糊糊地坐起来,套上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