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起一件事情,他之前说过这样一句话——

“这不能吧?从前不是打得很凶吗?他俩要是能和好,我倒立吃面,还喝汤。”

卫归骂了一声,想想自己说这话时,身边好像没有人。

他清了清嗓子,正经地走下台阶。

假装我从来没有说过这句话。

*

回到内间,傅询将蜡烛点起来,又喊来人,要一碗热奶茶。

灯火昏黄,韩悯裹着被子坐在床边。

不多时,宫人便将奶茶送来了。

傅询试了试温度,把碗递给他:“是我不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韩悯试图挽回一点点尊严:“我也不是特别怕黑,就是你一走,就睡不着了。”

他喝得高兴,正翘脚的时候,傅询又小心地问他:“方才听见我说话了?”

适才他说的话不是很好,把人弄去受刑,又用汤药吊着,挺不人道的。

他从来没在韩悯面前提过这些,怕吓着他,所以想多问一句。

原来他都听见了。

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