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柳毓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爹让你过来跟我讲‘色即是空’吗?你放心,我已经懂得了。”

她双手合十,学着方才的老方丈的模样,说了两句佛偈。

韩悯抱起木钵:“不是说帮我喂鱼吗?”

“好啊。”

两个人就在小水潭边蹲下,将干米粒散进水里。

建国寺养的鱼有些年头了,都是大尾的红锦鲤,颇有灵性。

潭水碧绿清澈,映出韩悯的模样。

柳毓抱着手,小声道:“韩二哥哥,你要是不想娶我,那我娶你吧,我出去写诗挣钱,我肯定比别的臭男人懂得珍惜你。”

这小姑娘在说什么胡话?

韩悯不动声色地往远离她的方向挪了挪。

这时几尾锦鲤摆动鱼尾,激起潭底淤泥,搅浑潭水。

韩悯道:“你看,你喜欢的人一碰就碎了。”

柳毓默了默,最后点点头:“也是,需要小心呵护。”

韩悯无奈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你年纪小,一时被皮相迷了眼也是有的,要是等我老了呢?”

柳毓答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