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仕也不是你逃避嫁人的手段。女子入仕,或许你穷其一生,也只能把它向前推动很小很小的一步,或许会被旁人阻拦,或许日后改朝换代,就会倒退回原地。你可想好了?”

“我会认真想的。”

柳毓活泼,说开了话,就漫无边际。

每句话韩悯都听进去了,仔细地与她分析利弊。

过了一会儿,潭子里的锦鲤都吃饱了,咕噜咕噜地吐着泡泡。

柳毓忽然问:“肯定是我爹让你过来跟我说话的,他用什么请你过来的?”

韩悯摸摸鼻尖:“谢鼎元的一幅字。”

“原来如此。”

韩悯双手合十:“今日不过是子虚小和尚与柳家小公子在一块儿喂鱼,又闲聊了两句,你不用放在心上,等离了这潭子,就没有子虚和柳小公子了。”

柳毓恍然地点点头:“多谢你。不过小和尚,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你说。”

她探了探脑袋:“你有喜欢的姑娘家了吗?”

韩悯神色坦然,目下无尘:“没有。”

“真的没有?”

“要说有,也确实有一个。”

“哪家的?”

韩悯认真道:“观音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