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知道,韩悯要是松烟墨客,谢岩肯定会知道。

不过谢岩对韩悯还算义气,也没把事情说出来。

今日他二人给韩悯设了个局,楚钰一早就把谢岩弄过来,也没再问他,只是以多年情谊相胁,就让他坐那儿看书,摆个姿势,让韩悯以为他什么事情都说了。

谢岩摇头暗示,韩悯也机灵,一顿哭诉反客为主。

最后看他神色凄楚,楚钰与温言都有些动摇了。

如果没有那几张书稿,他二人已经在忙着安慰韩悯了。

两人神色微怒,四只眼睛怨愤地盯着他。

韩悯往边上躲了躲,做西施状,捧住心口,小声道:“哎呀,我的心口又在痛了。”

楚钰拍拍他的胸口,冷哼一声:“是啊,你的良心现在应该在痛。从前也不知道你这么会演,我举荐你去戏院做台柱子好不好?”

他坐到韩悯身边,揽住他的肩:“来,韩悯,你对我和辨章有什么意见可以当面说,现在我们都在这里,你不用写话本了,你说吧。”

韩悯弱小又无助地往边上躲,连连摇头:“没有意见,没有意见。”

他二人坐在竹榻边,背对着温言。

忽然,韩悯被人拍了一下后背。

他回过头,温言冷冷道:“你与圣上说笑胡闹,牵扯我做什么?”

他说完这话,又捶了一下韩悯的肩,扶着伤腿,翻身朝里,枕着手不理他。

韩悯微怔,再看向楚钰,指了指温言。

——我先哄他吧,给他写了四本呢,给你才写了一本,他比较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