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韩悯撑着手晃脚。

写了圣上的话本,傅询就在眼前,他还有些心虚。

说来古怪,他自己也想不明白。

在桐州开始写第一本的时候,他与傅询有两年没见,当时分明没有什么别的想法,还可以振振有词地说,话本上的东西都是假的。

如今与傅询愈发熟悉,话本越写越多,感觉却越来越奇怪。

或许一开始就不该写这东西的。

韩悯揉揉眼睛,傅询忽然抬起手,把他吓了一跳。

傅询从他头上摘下一个碎纸片。

想是整理书稿的时候沾上的。

韩悯再摸了摸头发:“多谢。”

傅询问:“今日去哪里了?”

“去了一趟城外,然后去书局……”他刻意含糊了字句,“看了一天的书。”

“难怪。”

“怎么了吗?”

“修葺你家老宅的工匠找不着你,告到我这里来了。”

韩悯疑惑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