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抱着剑的话,就……”

他立即住口,说漏嘴了,把自己抱着剑睡觉的事情说出来了。

但傅询还是听见了。

“你这几个月,天天抱着剑睡?”

“也没有每天。”

傅询也没有生气,面上反倒有些笑意,想了想,忽然问:“你想不想抱一点别的东西?”

韩悯疑惑道:“什么?”

这不是个好时机,傅询的拇指摩挲了一下袖口衣缘,顿了顿:“没什么,等你从桐州回来再说罢。”

“好。”

傅询又问了他几句话,后来韩悯说楚钰还在外边等他,他们要来不及出宫了,傅询便放他去了。

临走时,他的语气却仿佛有些酸溜溜的:“你的那些文人朋友,就是比朕要紧一些。”

他从来不这样说话,怪酸的。韩悯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作了揖就下去。

傅询则继续翻书。

可是此时天色渐暗,也不知道他不点灯,是怎么看的书。

黑暗中,他将手搭在韩悯用过的茶盏上。

从前因为韩家抄家的缘故,他与韩悯足足分开过两年,如今再来,他其实不是很想让韩悯离开自己的视线。

无奈桐州的是韩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