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怪痒的。

韩悯定下心神:“陛下要去哪里?”

“进宫。”

或许是来时吹了冷风,傅询的嗓音微哑。说话声音也是那样钻进他的耳朵里,韩悯不自在极了。

他松了松缰绳,马匹慢慢地往前走。

他自己不舒服,也不敢太快。

“陛下,离我远一点。”

“会摔下去的。”

韩悯歪了歪脑袋,躲开他说话时扑过来的气息:“就是别凑在我耳朵旁边说话。”

傅询却道:“但是我怕你听不清。”

“不会的,我听得清。”

最终傅询还是放过他,不再刻意逗他。

马匹的脚步加快——按照方才韩悯御马的速度,恐怕走到明天也进不了宫。

没过一会儿,傅询又道:“你走错路了。”

韩悯回头看看:“啊?”

“玄武大街,过去了。”“噢噢,不好意思,失误了。”

韩悯这才反应过来,连连应了几声,调转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