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的那几本能红,是因为你写得真,小到福宁殿里点了什么香,圣上午膳吃些什么,你都知道,你写得特别真。”

“这倒是真的。”

他写得真这些话,从前有个看过松烟墨客的话本的卖鱼小哥,也这样说过。

楚钰又道:“那《起居郎》为什么会更红呢?也是因为写得真。但是我们的这个真,又不单单是用了什么、吃了什么这么简单,是圣上和起居郎感情的真。”

“你写的感情,御史和探花郎对圣上都没有什么感觉,感情全靠你瞎编。《起居郎》的感情最真,所以《起居郎》最红。”

好像有点道理,但是韩悯绝不会在他面前承认。

韩悯嘴硬道:“文学不是一昧求真的,文学是求美的。审美价值,你不懂得。”

“你说得对,圣上和起居郎的感情也很美,所以最红。我不是送你一本了吗?你回去没看?”

“胡说八道,还不快睡?下午不是要去大理寺吗?”

韩悯不再理他,扯过被子,把自己盖好,背对着他午睡。

他要一个人、悄悄地喜欢傅询。

暂时不要让爱玩闹、爱起哄的朋友们知道,也不要让傅询为难。

*

城西的大理寺地牢阴冷潮湿,就算是正午,也没有丝毫暖意。

尽头的牢房里,从马球场抓获的广宁王赵存的侍从与季恒,就住在相邻的牢房里。

被委派审问两人的楚钰倒是一心追查,尽职尽责,时常过来审问。

在宋国推出一个无足轻重的使臣顶罪之前,他两人也受了不少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