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悯小声地把他方才的话重复一遍:“我又不是八岁。”

“十八岁,十八岁也要保镖。”

“二十。”

“二十也要。”

梁老太医给他诊过脉,重新改了药方,吩咐人去煎药。

韩悯才醒,不敢叫他劳心劳神,只是叮嘱他多休息,一行人就出去了。

*

躺了两天,身上骨头都是酸的,而且他觉得自己身上也不怎么干净,尽管爷爷说圣上每天都有要热水,要好几桶的热水。

要是傅询帮他洗……

他觉得不行。

韩悯爬起来,披上衣裳,出去一看,韩家俨然成了傅询的行宫。

宫人来来往往,将所有的事情都料理得很妥当。

韩家原本也有两三个仆从,主要是伺候韩爷爷的小厮,还有跟在女眷身边的丫鬟,但也不常在跟前伺候。

和现在比起来,还真是差远了。

不过这些宫人好像也没有打扰到韩家人的日常起居,动作很利索,也不多话。

韩悯向他们要了几桶热水,小剂子领着人,提着水进来。

“公子是要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