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的那柄长剑,是陛下拿走了吗?”

“是,那时在你房里,我顺手拿起来刺了韩礼两下,弄脏了,明天重新拿一柄还给你。”

“也好。”韩悯顿了顿,“可是听兄长说,那柄剑是陛下的第一把剑。”

正巧这时,到了房门口,韩悯推开门进去,没等他回话。

炭盆已经撤下去了,但房间里还是很暖和。

白天韩悯睡觉,把傅询带过来的衣裳都搬出来做窝,起来的时候就放回去了,他还以为傅询不知道这件事。

韩悯洗漱之后,就裹着被子,抱着猫,坐在小竹榻上。

皇帝在这儿,肯定得让皇帝睡床,至于他,他也想睡床。

正出神时,外边忽然有人敲门。

小剂子抱着一床厚被子进来:“夫人说,公子睡房里那张小榻,让我过来帮公子铺床。”

“好。”

韩悯抱着猫站在原地,他不想睡小榻,他想和傅询一起睡。

说不出口。

小剂子的动作很利索,收拾好之后,傅询也回来了。

韩悯怕黑,外边特意留了一盏灯。

烛火微明,韩悯身上盖着厚被子,面无表情地躺在小榻上,白猫趴在他的胸口,和被子一起压得他有些闷。

老毛病又犯了,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