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韩悯严严实实地裹着被子,倒在傅询身边,舒服地长叹一声,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他不自觉往傅询那里靠了靠,一转头,就对着他的脸。
偏偏韩悯自己闭着眼睛,也没看见。
他吸了吸鼻子,像街上调戏卖花姑娘的恶霸:“傅苟,你好香啊,你不在我都睡不着。”
傅询香不香不知道,大概是不香的,要有也是衣裳上的味道。
傅询只知道他完了,这个胆敢出言不逊、调戏皇帝的小色鬼完了。
不过在这之前,傅询先得解决自己很精神的问题。
两个人一起睡,韩悯的失眠之症是好了,但他又睡不着了。
他睁着眼睛出神,耳边传来喜欢的人的呼吸声,仿佛全天下都只剩下这一种声音。
次日晨起,原本分盖两床被子的两个人,滚到同一床被子下边,另一床直接被丢在地上了。
一脸纯良的傅询表示他并不知情,他昨晚睡得很早,也很好。
*
皇帝也不好在臣子家长住,傅询再待几日就要回去。
宫人和侍卫都留在韩家。在韩悯的明示暗示下,那一箱衣裳也留下来了。
傅询还让人送了一柄长剑过来,是用原先那柄重新锻的,所以还算是原先那柄,傅询的第一柄剑。
不幸的是,以上种种,都需要韩悯支付账单,从起居郎的俸禄里扣,所以韩悯再一次背上一年的债务。
韩悯的病养了快一个月,后来渐渐转好,他就把最后两卷话本的书稿陆续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