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最后拄着拐杖站稳了,但还是浸湿了半幅衣裳。
他轻叹一声,将衣裳从水里捞起来,拧干了,才继续向前。
老船夫道:“我就在此处等着先生。”
大约是公孙先生正出神,没有听见,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了。
齐国的营帐是根据阵法摆的,有股肃杀的气息,他再往前走,就被巡逻的侍卫拦下来了。
他穿着单薄的粗布麻衣只身过来,为的是服软请罪,才好将齐军劝退。
他客客气气地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就站在冷风里等着。
冰冷的衣裳贴在身上,将血脉都冻僵了。
那头儿,主帅营帐里的傅让正捧着韩悯给他的那本小册子,认真背诵。
士兵在外面通报:“王爷,宋国派了位老先生过来。”
傅让合上书册,挑了挑眉:“他可有报上姓名?”
“公孙论,公孙先生。”
傅让惊地睁大眼睛,韩悯还真是神了,真被他说中了。
现在就看这本小册子灵不灵了。
他便道:“请公孙先生入副帅营帐。”
两个士兵将公孙先生请到营帐内,老人家转头,看见被挂在高处的赵存的尸首,只觉得手脚发冷。
他定了定心神,抱着必死的决心走进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