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走神的时候,忽然有个人拽了一下他的头发。

他扭头看向傅询,拖着长音问道:“你干嘛?”

傅询眼睛一亮。他自从病好之后,就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现在这么一拽,倒是什么都想起来了。

起码想起来了,他应该怎么跟韩悯相处。

韩悯把桌上的画本拖过来,在两人之间摆开,郁闷地趴在桌上。傅询倒是高兴了,专心给他编小辫子,直到柳老学官进来。

*

上午学了两三个生字,课间休息的时候,韩悯才知道新同学的名字。

他叫做温言,之前在市中心上学,前几天才转来这个偏僻的地方。卫归说他不喜欢玩儿,下了课也只是坐在位置上翻画本看,要不就是站在张贴小红花的黑板前数小红花。

韩悯想跟他说话,结果他却说:“你就是韩悯,听他们说之前你的小红花是最多的,我以后会比你更多的。”

韩悯微怔,挠了挠头:“那好吧。”

那头儿,卫归喊他过去玩木头人,他再看了一眼温言,就跑去找旧朋友了。

傅询也开始习惯这样的生活,仿佛他生病之前就是这样的。

中午吃过午饭,两个人被杨公公喊去吃药。

傅询把药片一把塞进嘴里:“我一点都不怕苦。”

韩悯也把药片放在手心,嗷呜一口吃掉:“我也不怕。”

开始攀比。

“我还能再吃十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