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奉诏回京,不得不离开扶风县,缉拿严虎之事也就不了了之。
未料那严虎自扶风出逃,去了阮凌同东启边境,召集了一帮亡命之徒,后来竟也渐渐成了一股不大不小的武装势力。
此后多年,一直不时骚扰牧州边境。
兄长谢为朝便是在同严虎交战之中,中了对方的暗器,才会以身殉国。
无论是出于大局,还是私人恩怨,严虎此人,谢瑾白都留他不得。
谢瑾白自是不能将前尘因果告诉兄长,他淡声道,“这些事总需要有人去做。我若不去?又该谁去?倘人人惧扶风险恶,避之不及,扶风百姓何辜?又何其可怜?”
谢瑾白注视着自己的兄长,“这么多年来,兄长守卫卫牧州边境,为不使那阮凌来犯,殚精竭力。怀瑜不及兄长英勇,却也愿尽自己的绵薄之力,扫清扶风匪患,为我扶风百姓肃一境之太平。”
谢瑾白这一番话,不仅说得谢为朝这般铮铮铁骨的汉子红了眼眶,便是厅里其他人亦眼圈微微发红。
但凡有志之士,谁人心中未曾做过报效家国的英雄梦?
驻军牧州二十余载,谢为朝难道未曾想过家,想过颍阳么?
他想,他当然比谁都想!
他做梦都梦见春风载着他回到颍阳,回到他魂牵梦萦的山河故地。
可他若是调回颍阳,那谁人又该背井离乡,受那驻军边境之苦?
若东启男儿各个躲在歌舞升平的繁华里头,谁人保家卫国?
谢为朝重重地拍了拍幺弟的肩膀,“好!说的好,不愧是谢家的儿郎!方才是兄长狭隘了!”
“怀瑜兄心怀家国,凤鸣着实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