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疼,方才为何要让他喊来逢生?
分明是疼得还是走不了路,要不然以小棠的性子,但凡能双腿能走得了,也宁可一瘸一拐地出这道门。
知晓孩子不过是不想让自己担心,俞自恒也未拆穿,他换了个话题,“你现在肚子饿不饿?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舅舅这就吩咐厨房去做。”“都可。咳咳咳,舅舅,舅舅做主便,便好。”
睡了一晚,唐小棠还是有些咳嗽。
对于这个答案,俞自恒是一点也不意外。
哎。
明明幼时住在他府上时,还是很挑食的一个孩子。
不知唐时茂怎么养的孩子,好好的知府家的小公子,本该是娇生惯养着,入他府上的这些年,却未见这孩子有什么是不吃的。
不管厨房做什么,都是每样都夹,也不见拿样菜夹得多一些,哪样少一些从不提意见,更从不主动开口,跟他要什么。
不能想啊,一想呐,这眼睛就又要发酸了。
是他这个舅舅失职,孩子才会遭这么多的罪呐。
为避免自己又像昨晚那般失态,俞自恒匆匆站起。
起身时,膝盖不小心碰到了床塌边上的凳子。
“咕噜咕噜——”
凳子上,滚落一个竹筒。
“咦,奇怪,小棠,你床畔何曾放了这么一张凳子?怎么还在这凳子上,放了一个竹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