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要让爹把我嫁给他,我平时见了他就反感,哪里会同意,几句之后,他便要用强。”
沈岳以为豆芽菜会一直闭着眼睛,把故事讲完,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他却突然睁开了眼睛,直直地看着沈岳,似是不想错过他的任何反应。
豆芽菜比划道:“结果是他没有得逞,我却撕咬下了他的整只耳朵。”
他非但没有怯懦与自卑,眼睛里竟然闪过一丝傲气。
沈岳一时怔忪。
豆芽菜真的是一个很特别的小哥儿。
“他……我是说那个癞子,他后来呢?”
“我大哥打断了他的腿,要让村长开祠堂,把他驱逐出林家村,但他爹和村长是堂兄弟,就没有成功,但大哥见他一次打一次,后来他就灰溜溜地离开了林家村。”
沈岳刚想问是谁,却突然想到了三个月前在林家门口看到的那个人。
那个眼神油腻的人少了一只耳朵,瘸着腿,见到他还带着莫名的敌意。
原来豆芽菜的仇敌已经回来了!
沈岳心中登时有些警惕。
“你怕吗?”他问道。
这次,豆芽菜却闭上了眼,转过身背对着沈岳,他比划道:“不怕。”
沈岳摸摸他的脑袋,“不怕就好。”
他想到偶然听到林六婶他们的谈话,说豆芽菜因为一次事故才失了声,看来就是这次了。
豆芽菜是撕下了对方一只耳朵,但也因为受惊过度,失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