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承认?天天带着一群哥儿丫头们去荒地里训练,你那不是练兵是什么,当我们是瞎子吗?”林盛道。
“兵,械也,械者器之緫名。器曰兵,用器之人亦曰兵﹝1﹞。”在林元开口前,林征就道:“小弟一没炼制兵器,二训练人的时候,没有让人使用兵器,怎么能说是练兵?”
林元怕自家三哥吸引炮火,忙道:“若是不信,可以去镇上和县里的铁匠铺查阅购买铁器记录,我从未炼制过,也未买卖过任何兵器,更未唆使过任何哥儿丫头们买兵器,训练的时候更是赤手空拳,怎么叫练兵?”
林晨怒道:“这纯粹是诬陷元元哥,也是诬陷我们这些哥儿丫头们。我们日常也就在一起打打拳,训练一下躲避恶狗臭虫的本事,毕竟家里穷的都吃不上饭,一把锄头一口锅破了补补,一用就是一辈子,谁会闲的没事儿去买那不中用的铁疙瘩?”
“再者……”林元接口道:“你看看他们像是能拿起铁疙瘩的样子嘛?”
他伸手在赵婶子的哥儿身上点了点,“希哥儿才十岁,瘦的都只剩骨头了,平时站都站不稳,跟着我们锻炼身体,就叫兵了?”
他看了一眼自己一脸紧张的小伙伴,说道:“小草平时连跟人说话都不敢开口,被人欺负了连哭都不敢,就这胆量,你叫他兵?”
“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咱们大赵朝哥儿丫头们也能上战场了?”
“你这是狡辩!”林盛涨红着脸,“别仗着林小三读了书,就跟我们咬文嚼字。好,你没练兵,但你唆使这些丫头哥儿们危害乡里治安的事情,你可狡辩不了。”
林元却不搭理他,而是看向陈衙役,“陈衙
役,我想问一下,扣在我脑袋上的练兵这一罪名,算不算是诬告?”
“哼,就算不是练兵,但你纠集一群哥儿和丫头们天天训练,也是没安好心的。”曾衙役冷哼。
林元根本不鸟他,而是坚定地看向陈衙役。
陈衙役抓了抓脑袋,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呵呵笑道:“这点儿确实冤枉你啦,不过你动辄让哥儿丫头们打人是怎么一回事儿?”
林元拱了拱手,说道:“既然第一条罪名审定是诬告,那我想问问各位父老乡亲们,我训练出来的这些哥儿丫头们打过乡里哪只臭虫了?”
人群顿时哄笑,纷纷看向林健。
“你!”林马氏黑长的马脸涨成了黑红色,“你唆使那些贱人们打我家健儿,你以为谁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