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夫法子不比你的多?身体不比你壮?”张氏气道:“你一意孤行,难道要崽崽一直哭下去吗?”
崽崽是个特别黏双亲的小家伙,一会儿见不到,就会嚎啕大哭。
当然,基本上都是假哭,但听着就是让人心疼。
林元抿了下唇,沉默了下来。
半晌,他低着头,喃喃道:“那万一相公真在他手上呢?”
“我不要相公了吗?”他抬眼,看着张氏。
张氏一下子哑火了。
最终只能撂下一句:“我去找你娘,让她来跟你说。”就落荒而逃。
林元冷笑一声,估计他娘来了,巴不得他早点去把林泽接回来享福呢。
他一定不会让他娘,让林泽这种人得逞的。
抹了把不知何时流出来的眼泪,林元一转身就去了卧室。
去年他们四房卖精油、卖皮蛋、卖油纸伞、卖扇子,再加上沈园和花田的运营、小卖部的分成,总共赚了近十一万两银子,再加上先前手头的六千两银子,总共有十一万六千两,仅一百两一张的银票,就有一千多张,全藏在了床底下。
林元趴到床底,把地砖一块块地掀开,露出一个洞,然后从小洞里拎出一只木箱。
木箱里什么都有,有他们四房的全部存款,也有一厚摞的田契房契,还有相公早些时间给他买的布老虎、兔儿灯,跑商时候给他邮寄回来的各种幼稚玩具。
林元抿着唇,鼻头酸涩地一个个小心摸过。
这些东西,他连崽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