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乖巧的青年对这家酒吧却似乎十分熟悉,一进来就碰见了各种熟人。
不少男男女女主动靠过来,在昏暗的灯光下,总是不小心就越了界。
宁响不太喜欢别人过分靠近,但是也只是微微后退,依然一脸轻松和人闲聊。
这时候,江城徽的脸就已经黑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是忽然被一个陌生人水蛇一样缠上来的时候黑的。
要不是宁响及时解围,江城徽已经准备把这个浑身酒气的家伙狠狠踢出去了事。
他果真不应该选择自己不熟悉的主场——尤其宁响表现得就像回到了家一样自在。
江城徽的心情就像是酒吧里这时候放的重金属音乐,特别暴躁,还带着危险的灰暗。
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宁响,看着这个人自如的在人群中穿梭,不时轻松的和人聊两句,酒吧本来就挤,手脚和肩膀总会有意无意的碰到其他人,宁响也不在意,只是在有人做出特别出格动作的时候才用手格挡一下。
江城徽的眼神越发危险了。
宁响终于察觉了江城徽的不自在,他笑着快步走回来,把江城徽拉到了旁边的卡座上,拉松了衣领,顺手点了点喝的。
“我也好久没来过了,以前年轻不懂事,差不多是住在这边,”宁响说着,顺便小心的看一眼江城徽,“老大你……不太常来这种地方吧?”
江城徽一看就是那种很自律的人,与这里的气质格格不入。
江城徽的目光却定在宁响刚松开的领口流连了一会,才嗯了一声。
“我就知道,”宁响又笑,在这地方,他就连笑容都多了几分肆意,“老大一看就是正经人。”
江城徽的眉宇一敛:“你就不正经了?”
“嗨,小时候不懂事胡闹过一阵子,后来也觉得厌倦了。”宁响懒洋洋的半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看舞池里的群魔乱舞,晃动的光影落在他的身上,让这个原本有一张娃娃脸的青年显出几分颓靡的慵懒,又像是暗夜里摇曳着把人招过去抽骨吸髓的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