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时候,这小子又像是受惊的兔子,谁都不相信。
江城徽大多时候其实都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唯独对宁响,他的耐心好像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要是被拒绝了……要怎么办?
江城徽用力的抱着宁响,拒绝思考这个问题。
然后,他的耳朵边上传来轻轻的叹息声。
那声音细细小小,微不可闻。
江城徽终于抬高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宁响,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来,带着危险的气势。
青年却只是眨巴着眼睛,温顺安静的回看他。
“我也想好久了。”宁响用很低的声音说,脸上漾出了酒窝。
旁边的声音,再一次像海浪一样退走远去了。
两个人就像是亲吻鱼一样,啄了一下。
小心翼翼,战战兢兢。
反而还不如刚才被酒精撑起来的气势。
就在这时候,一个莽撞的年轻人经过这个小角落的时候,脚上一滑,手上的杯子掉在地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虽然酒保很快就收走了碎玻璃片,年轻人也道歉离开,但是原本那种紧绷着的气氛忽然就被打破了。
两个人再没有缠在一起,而是各自坐在沙发一侧,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宁响的心脏砰砰直跳,慌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