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响却摇摇头:“我先去见见宁远再说。”
宁远的模样,和上一次在游艇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如果说宁响清瘦了不少,宁远却已经完全变成了一把枯柴。
宁远穿着看守所统一的粗蓝布衣服,像是一个□□袋套在身上,佝偻着背,远远看上去,倒像是一个沧桑的小老头儿。
他的五官原本就比宁响硬,如今瘦下去,看上去越发嶙峋。
发现是宁响,宁远歪着头,鼻头翕动,不情不愿的坐到了玻璃对面。
“你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他的声音粗哑,带着一种混不在乎的劲。
宁响冷笑。
“我只是看到了老爷子的遗嘱,通知你一声。”他说。
宁远依然摇摆着脑袋:“我知道他改了遗嘱,要不然我为什么背水一战?反正什么都没有了,还不如搏一把。”
这大概就是典型赌棍的心态吧。
宁响冷眼看他,把新遗嘱告诉了宁远。
宁老爷子确实取消了宁远对宁氏的继承权,但是给他留下了两间商铺,还有一千万的信托基金。
这笔信托基金不能一次性取出来,但是每月都可以领一笔钱,至少保证了宁远的生活。
宁远沉默,脸上的表情依然像石头一样硬,眼睛里甚至浮现出一丝鄙视。
毕竟,和几十上百亿的宁氏比起来,这点连九牛一毛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