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着浓烈死气的味道让人心慌,洛笙低头看了眼腕上的黑环,额头满是冷汗,他压着生理性的干呕,焦虑的看着门口。

如果对奥莱星上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那就完全没有正确答案。

不管说什么都是死路一条。

只有说出有效信息的人才能活下来。

被流放去荒星时你们就该知道自己是无期徒刑,早死晚死,没什么区别。劳伦斯上将轻轻晃了下文件,磕在掌心里,他环顾一圈看着在场的众人脸色苍白,知道威慑的目的已经达到,满意的冷笑了声,你们没有身份,钻不了任何漏洞,更逃不了。如果这次宴会上的叛军一事你们知道内情,或者能准确的提供线索。

军部可以给你们一个身份。

冷不丁和劳伦斯上将冷淡的眼神对上,洛笙的脊背发凉,他下意识的想往后退一步,但是想到现在他和劳伦斯上将还素不相识,立刻低下了头,

静谧的气氛被脚步声打断,余光瞥见温明权来了,洛笙松了口气,他欣喜的想往门口走两步和温明权说话,却被左手边看守的士兵用量子枪掰了下脖子,不要乱动,能轮到你的,还想抢着往前走?

洛笙看着目不斜视直接从他身边过去的温明权,心底的不安从一个小黑点扩散成大团的黑雾。

更在看见温明权皱眉和劳伦斯上将说了两句之后就从另一边匆匆离开后变得焦躁起来,他眼睁睁的看着温明权可靠的背影果断的从门口的光亮处消失,像是被人迎头泼了盆冷水。

温明权怎么走了!

洛笙用冰冷的手指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在自己贫瘠的意识里寻找着相关内容。

他明明会被温明权带走,还能借此机会从此当上温明权最信任的得力副官。

现在全都不对,全都错了!

他没注意到刚才跟着温明权一起进来的另一个人留了下来,那人不动声色的站在门口,能把一切尽收眼底。

洛笙现在只感觉身体忽冷忽热,一抬头前面又少了两个人。

体检的速度太快了。

温明权不主动来找他,他作为一个身份确凿的犯人是没办法擅自离开的。

洛笙的牙齿都要咬碎,他看着面前的队伍越来越短,隔间原本透明的玻璃现在因为蒙上了太多新鲜的血液而变得模糊不清,笼罩着一层渗人的血光。

洛笙发了疯一样的用满是冷汗的手去掏口袋,里面有一大把的纸片,全都是他之前每进行到一个故事节点时省吃俭用存下来的掉落道具。

他不想死。

他还不想这样不明不白的死!

扒拉着手心里数量本就不多的纸片,洛笙眼眶发红。

全都用掉说不定能派上用场,但是这样他就没有底牌了。

肩膀被人强硬的推了一把,手上的纸片掉在地上,洛笙脸色发白的趴在地上捡,有一片飘的太远,掉到了一双军靴边上。

洛笙伸手去捡,直接被人狠狠的踩了脚。

都这时候了还在乎这些东西?士兵看着他滑稽的样子笑了起来,这队伍里就这矮个子的看起来最滑头,劝你少动点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