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启明就要走出人群,那个少年郎率先回过神来,出声叫道:“喂,你等一下!”
少年一脚,周围的人都回过神来,当然也包括打算将启明抓回府的肥公子。他痴迷的看向启明的方向,手一挥,家丁们再次向启明的方向围了过去。启明看着再次挡住去路的家丁,不由叹了口气。其实以启明的身手,这些人对于他来说根本构不成威胁,可是他不想在人前暴露他会武功的事实。只能掏出李衡给他的令牌,举到看起来像是领头的家丁面前,面色清冷的说道:“滚开!”
那少年在家丁们行动的时候,也捡回了自己的靴子,与肥公子对峙起来,他愤愤的说道:“王文才,你又在街上欺男霸女,识相的赶紧滚,不然别怪小爷我打的你满地找牙!”
王文才寸步不让的说道:“沈肖,今天人我是要定了,别以为平时给你几分脸面,老子就怕你!”
沈肖撇撇嘴,说道:“你说你一头肥猪,不好好呆在猪圈里,非要在外面晃荡,简直丢尽了你王家的脸面,今天小爷我就好好教训教训你!”
王文才是肃亲王李昊侧妃王依依的侄子,王文才的祖父是礼部尚书王强,他的父亲王志平在吏部谋了个闲职,王家到王文才这一辈就只有他一个嫡子,所以王文才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才养成了他无法无天的性子。
沈肖是肃亲王李昊王妃沈凤的侄子,因为沈凤和王依依不和,所以沈家和王家也是面和心不合,而且沈肖最看不惯的就是王文才,不学无术又肥的像猪,还整天欺男霸女,所以两人一碰到就会起冲突,因为沈家是武将,沈肖从小就习武,王文才自知自己不是他对手,平时也就打打嘴仗,但今天王文才看中了启明,而且已经到了痴迷的地步,所以他不打算向往常一样,启明他势在必得!
围着启明的家丁一看他手里的令牌,不由一惊,讪讪的不敢上前。如果是普通官员家的公子,他们完全不用怕,毕竟他们上面不仅有一个礼部尚书,还有一个摄政王侧妃。可是启明手里拿着的可是摄政王世子的令牌,就算是给他们是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动手。再一看沈肖冲着自己公子去了,几人对视了一眼,都撤回了王文才身边。
看着王文才和沈肖打的不可开交,启明施施然的离开了人群,向着不远处的酒楼走去,丝毫没有停留的打算。
王文才带在身边的家丁都是三脚猫的功夫,吓唬吓唬老百姓可以,要真跟从小就习武的沈肖打,绝对不是他的对手,没一会儿,就被沈肖打的躺在地上爬不起来。
沈肖踩着一个倒在地上的家丁,看着王文才,笑着说道:“王文才,你的这些人都倒下了,你到底是滚,还是不滚?”
王文才见状怒骂道:“一群废物!”
停手的双方这才注意到,启明这个事件的主角竟然已经不在了。
王文才拎起一个家丁,焦躁的吼道:“人呢,不是让你们去抓吗,他妈的人呢?”
那名家丁畏畏缩缩的回答道:“公子,刚才那位公子手里拿着摄政王世子的令牌,奴才们不敢抓啊!”
王文才闻言一愣,面色变得难看起来,说道:“你确定?”
“奴才怎么会认错,那确确实实是世子殿下的令牌!公子不信可以问他们,他们也看到了。”
王文才眉头紧皱,说道:“世子殿下的令牌怎么会在他手里?王府里的人我大都认得,却不曾见过他,难不成是新进府的?”
李昊好男色已经不是秘密,而启明又拿着王府的令牌,虽然是李衡的,那也是摄政王府的,王文才就将启明想成了李昊新进府的男宠。被美色迷了眼的王文才犹如大冬天的被人浇了一盆凉水,脸色变得五彩斑斓,冷汗一下就下来了。
废话,和摄政王李昊抢男人,那就相当于厕所里点灯——找死!
沈肖见状,戏谑的说道:“怎么,姓王的,这次踢到铁板了吧,摄政王府的人都敢抢,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王文才看了看周围指指点点的人群,咬牙切齿的说道:“沈肖,你等着,这事咱们没完!”
王文才说完带着一群家丁灰溜溜的走了,沈肖看着他的背影,扬声说道:“姓王的,我等着你跟我没完,你可别没种!”
沈肖见王文才一行人没了踪影,撇撇嘴,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自言自语的说道:“怎么说也帮了他,连声谢都不说就跑了,唉,世风日下!”
坐在酒楼二层靠窗位置的启明,将下面的闹剧看的清楚,见两方的人都已经散去,也就收回了目光,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品着。如果他没记错,这间酒楼应该是摄政王李昊的一个暗点,专门用来收集情报和传递消息。而街对面的那家胭脂铺应该是小皇帝在宫外的一处暗点。两家离得很近,只隔了三四家店铺,遥遥相望。
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启明也没有被人围观的兴趣,进酒楼就要了一个雅间,坐在了靠窗的位置,先点了一壶茶,看着外面因为自己引起的热闹。待热闹散了场,他又招来伙计点了几个菜,一盏茶的功夫,启明要的饭菜陆陆续续的摆上了桌,看着面前精致的饭菜,启明不由感慨,有钱的感觉真是好!
从一出王府,启明就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至于跟着他的是谁的人,他心里大概也能猜到一点。他没有声张,就当做自己没发现,该怎么玩就怎么玩。之所以上这间酒楼也是印证自己的猜测。果然不出他的所料,跟着他的人跟到门口就撤了,而他所在的雅间的门口却换了一个伙计,气息很轻,脚步很稳,眼睛亮而有神,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将一盘红烧猪蹄放进空间,启明边吃边和豆丁聊天,心道:“豆丁,你说跟着我们的是谁的人?”
豆丁一边拿着猪蹄啃,一边含糊不清的说:“哥哥已经对李昊催眠,催眠一天不被解除,他一天不会怀疑你,他可以排除了。李衡应该不可能,看他对哥哥殷勤的样子,讨好你都来不及,应该不会蠢到做让你厌恶的事。王府里的两个男主子都被排除了,那就只剩下李昊的那些女人了,应该是哪个嫉妒哥哥美貌的女人在监视哥哥。”
启明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小豆丁,说话时用词要准确,不然晚上的糕点就减半!”
豆丁一听连忙认怂的说:“哥哥,我错了,下次一定注意!”
“那些女人对于以前的李昊来说就是个摆设,顶多就是一个个生育工具,就算是争风吃醋,我一个刚进府的男宠,对她们的的地位也没什么威胁,我到觉得不是她们。”启明冷静的分析道。
豆丁抱着猪蹄继续啃,随意的说:“那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总不能是人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