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二天两人都没出门,而是一大早就去了方景喻所在的医院检查。
虽然说早就做好了什么都查不出来的准备, 但当到了医院各种检查都走了一遍, 仍是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后,不管是殷晏还是余然,甚至是方景喻,内心都有几分失望。
其实生病并不算一件特别可怕的事, 真正可怕的是未知,不过在后续进行精神方面和心理方面的测定时,殷晏却在医生的引导下慢慢发觉了一些事。
他觉得自己多活了一次这种事殷晏自然是不会跟方景喻说的, 这也是方景喻一直都觉得殷晏不配合的原因。
方景喻这次知道了余然对殷晏的重视程度, 这次也转变了询问的方向,他在进行了一系列常规问题后, 又问道,“上次您的病情突然不受控,是在您和余然接触之后, 所以, 这次您再回忆一下, 病发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和余然相关的事?”
方景喻觉得将一切牵扯到余然头上,或许他会更愿意多说一些。
而殷晏也正是因为方景喻的这句话, 脑中慢慢仿佛有了什么思路。
他能确定自己开始头痛就是在自己重新醒来之后,不过后续的发病却没有什么规律,以至于他后面甚至觉得这可能就是他重活一次的副作用,殷晏不知道像他这种情况的人到底算不算是唯一一个,不过就算不是唯一一个,能出现这种科学无法解释的情况, 再来点医学检查不出来的毛病似乎也并不算奇怪。
而遇到余然后突然频繁发病他也确实怀疑过和余然有关,只是这件事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到后面他病情控制住后,明明和余然关系更亲密了,却也没有再发过病,这个猜测好像就这么被否决了。
而昨晚的发病……
若说有什么和上次相似的,大概就是自己发现了宋言川,唐欢和沈录似乎打算联手从自己身边抢走余然?
而自己刚遇到余然时,似乎也感受到了,甚至亲自体会到了这几个人对余然的那种心思。
殷晏觉得自己好像有了思路,但这种思路又找不到什么逻辑,这让殷晏觉得这思路好像就是从脑中划过了而已,自己似乎什么也没抓到。
殷晏面无表情的兀自沉思了一会儿,,等心里确定了这其中大概真的有什么他还没参透的联系后,他看了一眼时间,站了起来,对方景喻说道,“好了,我明白了,多谢,时间是不是差不多到了,那我先走了。”
方景喻,“……”
你明白了什么?
我作为医生,我还没明白呢?你是不是该跟我说些什么?
做医生的,尤其是心理方面相关的医生,最怕遇到这种不配合的病人,无奈殷晏这行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方景喻根本拿他没办法,所以他只能在殷晏出去后跟在他身后出去,然后委婉跟余然打小报告说,“殷先生的病情看起来并没有恶化的迹象,但是检查不出来并不代表就没问题了,尤其是殷先生这次本不应该这么快发病的,所以病患配合能找出发病的原因是最好的,如果不能配合,那很可能会有延误病情的危险,当然家属配合也是很重要的。”
这些话方景喻早就想说了,不过以往这些话就算他说了,估计也就是飘散风中的结果,所以他只能憋住了,如今对着余然就直接一口气说了很多。
他和殷晏相识于学生时代,又做了好几年殷晏的私人医生,对比起大部分人对殷晏的畏惧,他倒是没那么深重的顾虑。
大概是这些话憋了太久,说到最后,他几乎就差直接说你快管管你家那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