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如一个不受重视的男妻方便。

楚辰耀并不在意娶妻这件事,但既然那些家伙增加点困扰,楚辰耀也没什么理由反对。

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中午永嘉帝也露了个面,表演了一番父慈子孝之后,楚辰耀终于可以回府处理他离开这半年间发生的琐碎的事务。

老管家方伯在他离开之后,将王府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楚辰耀一边翻看着账本一边听他报告离京之时发生的各个大事。

也没有什么大事。

无非是雪灾之后,又遇上旱灾,钱粮不够,户部头疼。

就在这时,楚辰耀看到了有关于西山煤窑的账本。

“日产两千斤?”楚辰耀皱眉,几乎是不敢相信,他迟疑的看向方伯,若不是知道自己这个心腹向来稳重,简直要以为他与叶长凌合起伙来蒙骗于他了。

“回五爷的话,确有此事。”听到楚辰耀的话,方伯低声作答,实际上当初他看到这个数字的时候也吓了一跳,以为是底下负责此事的人合起伙来蒙骗他,还亲自去实地考察了一番,于是不再犹豫,直接下令将此事封锁。

而这时楚辰耀也看到了方伯的处理方案,并没有伸张,甚至还特意减产,维持在一个低迷的水准。

“奴婢派人查验过,按照叶先生的办法,若是加派人手,产量能上升十倍有余。”

十倍。听到方伯的报告,楚辰耀垂眸,放下了手中的账本。

账本便被分到了已经查阅过的那一摞。

见状,方伯连眼皮都没有抬,便恢复成了刚才的状态。无需多言,因为他的主子已经有了计较。

“五爷,今儿城里发生了一件趣事。”

“何事?”

“还是叶先生的家事,长顺伯在府上被刺伤,伤人者……”

“是他一直想抬成妻的妾吧。”

“五爷之智奴婢不可及。”方伯拍了个马屁。

“那叶承祖伤势如何?”楚辰耀这时也被挑起了兴致。

“伤在腹部,听说至今还昏迷不醒。那犯事的花姨娘已经被叶老夫人关进佛堂了。”原本这种家丑绝对不可外扬,无奈今早叶府还有几位客人在场正好撞见,于是长顺伯就这么悲剧了。

“知道原因么?”虽然楚辰耀已经猜到大概内容了。

“听说是府上玉姨娘受宠,花姨娘善妒忌,捅伤了那长顺伯。”

“这叶长凌有点意思。”楚辰耀食指关节敲了敲那份煤矿的账本。

“也是王爷心善,特意助叶先生一臂之力。”说起来玉莺儿还是在楚辰耀授意下帮那陈四找到的,只是没想到那花姨娘那么上不了台面,竟然对爷们动刀。

方伯不以为意。

“你以为这叶长凌当时为什么要来找本王?”楚辰耀也听出了方伯的不以为意,直接点醒了对方。

“五爷,难道这……”

“恐怕他一早就将本王算计进去了,这西山煤矿哪里是进献,分明是提前赔罪。”楚辰耀面无表情。

“此等谋划……陈威。”楚辰耀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