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兄,你啊。”见状,程铭韫就知道他这位老友在想什么了。说句难听的,他这位老友,太执拗。

每次从圣上那儿套银子,他嘴皮子溜达几句,圣上可是真金白银的往外掏银子啊。

这圣上能不心疼吗。

薅羊毛也不能总对一只羊下手啊。

“今年去年,圣上已经出过好几次银子了。”程铭韫委婉劝说道“圣上的私库总要有些进项。”

“程兄,你是不知道啊。”程铭韫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谭弼周又激动起来“从去年开始,圣上的私库又多了几个进项啊,保守估计是这个数。”

谭弼周比划了一个数字,见此,程铭韫瞪大了眼睛。

“谭兄,你可不要乱说,你这又是从何而知的?”程铭韫见状,对这个数字吃惊的同时,又有点忧心他的老友是不是犯了什么忌讳,从哪里搞到了这个数字。

“呵,程兄,老夫为官这么多年,若是连这一点进项都猜不准,又如何在户部立足。”谭弼周对此竟然有几分得意。

见到谭弼周捏着花白的胡子为此等小事得意的模样,程铭韫也不好说什么了。

户部缺银钱,也不是第一次的事情了。

接连天灾,战事也刚停息不久。

程铭韫也知道,他这个老友一直以来都为了银子的事情发愁。不然也不会屡次将主意打到当今的身上。

也好在当今性格温和仁德,一直不做计较。

“不过这圣上的私库怎么如此多的进项呢?”程铭韫转移话题。

“这倒是多亏了颍王。”谭弼周这么说,捏了捏他的胡子,看得出来对于夸奖楚辰耀他还是很纠结与不习惯的。

听到谭弼周这么说,程铭韫更称奇,有生之年,他竟然能听到户部的谭部堂夸奖向来被他臭骂的颍王。

“说起来,这一切都是叶家那小子做得好。”谭弼周话题一转,又夸起叶长凌了。

谭弼周夸叶长凌的理由很简单,在这个人人想着法儿躲税的情况下,背靠叶长凌的宋氏,对于缴纳赋税非常积极。怎么不让谭弼周喜欢。

“听说你家孙儿与那叶长凌关系甚笃?”谭弼周突然想起了这一点,突然问道。

程铭韫有了个糟糕的预感。

……

永嘉帝打了个喷嚏。

一旁的刘公公见状,赶紧送上了帕子,却被永嘉帝挥开了。

“皇爷,可要请……”

“不用。”永嘉帝摇头。今日他心情难得十分好,毕竟瞧着谭老头吃瘪,心理爽快。

这可是他第一次从户部尚书手里救了他的银子。连带着,对于今日奏章的奏报都不那么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