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们在不平什么。但是事情已经过去三年了,盛先生都能放下再娶,你们最好不要乱提旧事,心里可以想,嘴上不能说,这位顾少爷娇生惯养,据说脾气也是阴晴不定,你们不要去撞他的枪口,如果出了差错,盛先生出面可能都保不住。”
时间滑到晚上8点,管家接到王宫来的电话,说顾韫喝了点酒有些小醉,会提前到家。
“那盛先生呢?要一起回吗?”
“...一言难尽,今日的仪式,盛先生草草参加完婚礼就以作战中心有要事先离开了,连宴席都没参加,我估计他今晚也是不会回去和这位顾少爷住的。”
齐伯认可他的猜想:“那位走后,先生这三年回家的次数不超过十次。”
他还清晰地记得,江徵住进来的那段时间,盛霁松日日按时回家吃晚饭,再重要的事,也愿意为了能和江徵共进晚餐而往后推一推。
如今回想,这段日子似乎很遥远了。
王宫到盛宅,开车仅仅半个小时的路程。齐伯让家中的仆人都打起精神,送顾韫回来的,还有他的父母和夜北的外交大使,盛家必然要留一个好的初印象给对方,这对两个联盟而言都好。
晚上8点45分,一列豪华有序的车队停在盛家府邸前。
齐伯身穿得体的燕尾服,带领仆人在门口排队等候,等车全部停稳,他立即走向中间那辆Bugatt,毕恭毕敬地拉开车门。
候在门口的盛家仆人不约而同地望过去。
从车上下来的男人褪去了婚礼上的华贵礼服,衣着简约贵气,下身是线条流畅的黑色长裤,深色的皮带扣住一把劲腰,剪裁精巧的白衬衫至腰部卷起层次感强烈的荷叶边,如生生不息的白玫瑰般一直攀附到领口处,袖子外侧也各自散开些花瓣,两边各自别着一枚钻石袖扣。
顾家的少爷留着一头卷曲弧度同云朵的金发,肤白胜雪,眸亮如星,玉骨天成。他立在夜色中,明净如皎月,脸颊微醺的红晕是夕阳未来得及收回的余晖。
他真的有些醉了,下车时险些没站稳,齐管家要去扶,顾韫却宁愿偏向生硬的车门也不让他碰,很快,从同一辆车下来的顾夫人就亲自扶住了自己的宝贝儿子,不假人手。
顾长临和大使也相继下车,盛霁松不在等同于主人不在,秘书处最高长宫的府邸保密层级虽不及皇宫,却也不可能让外盟的人员随意进出——就算是新婚妻子的家人也不行。
这点规矩,联盟之间是共通的。
齐伯原本担心这几位人物要是坚持要送顾少爷进家门还会难办,好在顾韫先开了口:“父亲母亲,你们就送到这儿吧,剩下的路,我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