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喝饱了奶,倒也不困,睁着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张望,盛霁松抬起一只食指碰了碰宝宝的小手,小孩就拿粉嫩嫩的小手指勾住了他。
盛霁松笑着道:“这孩子一看就很聪明。”
靳流深也乐:“不管是随我还是随小暖,都笨不了。”
盛霁松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纯金的长命锁,放进襁褓中:“季暖早产这件事,我代江徵道个歉,他是个新人,难免冒失。”
靳流深道:“那天确实事发突然,不过我和小暖不仅不会怪他,还要好好谢谢他。”
“怎么说?”
盛霁松着手给孩子把长命锁系上,听靳流深道:
“这半年失踪案闹得太凶,家属无奈之下,多会往援助中心向小暖求助,可这事警察都没查出个所以然,更何况他一个律师?”
“他又是个热心肠,每次有人求助都必定亲自提供法律援助,有时候一天来十几个人,这工作量比律所还重。”
“那时宝宝已经七个月,他身形瘦,肚子看不出来,我特意休了假去援助中心帮忙,委婉地提了季暖现在身体不宜操劳,那群家属多已为人父母,却完全不会将心比心。季暖那两个月累病了四次,那天会议差点迟到,就是因为去复诊,那天早上医生就说了,再不养好身体,对他对孩子都有影响。”
“所以那日小江虽然冒失了,早产这事也不能全怪他,所幸最后也是有惊无险。”靳流深诚挚地道:“我说要表达感谢也是认真的,要不是江徵给出了关键线索,失踪案估计又要拖个十年不破,我真不希望季暖为这件案子再费心操劳了。”
盛霁松听懂了,江徵这是替靳流深“永绝后患”了。
“在季暖出现之前,我满心想着为更多的人谋福祉,有了季暖之后,我好像自私了许多,比起给那些人雪中送炭,我更希望季暖能把碳留着温暖自己。”
这时宝宝嘤嘤了一声,靳流深拍拍宝宝的背,语重心长地与盛霁松道:“等你有了喜欢的人,也许就能理解我现在的心境了。”
盛霁松道:“那恐怕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病房里。
季暖同样在感谢江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