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这场演奏会的听众。”江徵拿出两张门票打算自证身份。
沈乐听到他说自己是听众后,就低头抹了抹脸,转身面向江徵时,脸上已经调整到了最好的状态。
他挤出一个友善的笑容:“抱歉,我刚刚失礼了,你想要签名还是合影?”
江徵看到沈乐嘴角破了一层皮,这是刚刚被弄出来的外伤,不像眼泪那样可以人为掩饰过去。
沈乐尊重自己的听众,不想丢了体面,江徵也不敢多问,他拿出备好的纸和笔,就当自己真是来要签名和合影的。
合影时,盛霁松主动拿手机给他们当了一回摄影师,赵百路在一旁看着,不敢说什么。
这毕竟只是给贵宾听众短小的互动机会,江徵没法在短时间内把事情的原委告诉沈乐。
事实上他说了也没用,赵百路不会因为失踪案倒台,沈乐也不会因为自己今晚的一句提醒就能离开赵百路。
艺术家都是敏感细腻的,沈乐肯定知道赵百路的为人,他只是被皇室的一道指令压着,逃不掉,躲不开。
离开前,赵百路还满脸堆笑地邀请盛霁松来赴他的订婚宴,盛霁松口头上答应了。
坐在回程的车上时,江徵捏着签名焦灼不已:“沈乐要是真跟赵百路订婚,我都能预见他后半生的悲惨命运了,被折磨着活着,还是在某一天被赵百路当做商品拿去‘进货’再卖掉?”
盛霁松没有多余的情感,他总是冷静的:“沈赵两家是皇室赐婚,沈乐的困局,没人能解。”
“赵百路因罪伏法,沈乐的困局就能解了!”
“江徵。”盛霁松不得不提醒他:“我说过这件案子你不需要再跟进了。”
“失踪案告破一周,赵百路还能在音乐厅后台明目张胆地骚扰别人,确实是没有必要跟进了,因为这个案子破与不破,罪魁祸首都不会伏法!”
“事实就是如此无力,你愤怒也没用。”盛霁松提醒他:“联盟浮在表面的和藏在内里的矛盾,也许只有现任皇室倒台才能完全解决,整个社会体系都只为王权服务,你不该对这种体系下的任何人抱有期待。”
“那么你呢?盛先生。”江徵目光灼灼地反问道:“你也是这个体系的一员,你甚至还是核心人物,我能对你抱有期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