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宏不会放人的。”盛霁松揉了揉眉心,有些无奈:“而且盛凌,他应该不想见我。”
“...你们兄弟俩,有矛盾?”
江徵明知故问,盛家早年那点事不说闹得满城风雨,但也算是昼南当年的大新闻了。
盛凌是盛霁松的亲弟弟,比起哥哥的稳重,盛凌却是叛逆过了头。他高中时和一个黑道上的大哥早恋,这段恋情一直瞒得挺好,直到有一回对方惹事,连累盛凌一起进了警局,盛霁松来保释时才知道自己弟弟在外面被猪拱了。
这之后就是“封建长兄棒打鸳鸯”的典型戏码,其中具体的弯弯绕绕,夜北的情报组织没查清楚,只知道叛逆期的盛凌和那位黑道大哥爱到义无反顾的程度,甚至逃课逃学,准备私奔。
但在私奔当晚,盛霁松亲自带着警察冲到了两人所在的酒店,当场把那个社会人拘捕,以诱奸未成年的罪名把对方告上法庭,一判就是5年。
坠入爱河无法自拔的盛凌接受不了这个结果,狠狠在家里闹了一通,盛霁松管不了他,就打算把他扔到军队里,不料这中间阴差阳错,被十处截胡捡漏,正规的部队没进成,误进了欧阳宏掌控的“金牢笼”,变相成了制约盛霁松的人质。
“十处放假的时候他也没想着回来...算了,不提了。”盛霁松明显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逗留,他问江徵:“沈乐随时会醒,他要是真和警察说了什么,你想好对策了?”
“一人做事一人当。”江徵道:“你可以把我交出去。”
盛霁松没有正面回应他这句话,而是问:“当时在现场,你明明有机会让沈乐永远闭嘴。”
“我要是那样做了,跟赵百路一流又有什么区别呢?”
盛霁松在看到赵百路脖颈上的伤口时就已经确认是江徵动的手,这之后他把昏迷的沈乐交到江徵手中,也不过是一场试探。
如果沈乐死了,江徵当场就会被揭穿逮捕。
但沈乐没死,他被毫发无伤地交给沈家父母时,盛霁松就下定决心要保江徵了。
“我明天去医院见沈乐。”他看向窗外的风雨:“你最好祈祷他今晚没有醒,没来得及给出任何口供,否则事情就棘手了。”
江徵知道自己赌对了,盛霁松要保他。
这明明是预料之中的结果,真正成真了,他却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