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卫不甘心地捏了捏江徵的脸颊:“你还真是不一样,还有人来救你。”
他还是贼心不死:“再等一个小时,完事我亲自把人送回秘书处。”
“不用了。”
盛霁松已经走到刑讯室门口,踹开了门,森冷地道:“我亲自来接。”
孙卫吓了一跳,连忙起立站好,他身上的衣着还算整齐,没来得及动真格,但江徵开敞的衬衣却暴露在空气下,无声地告诉所有人,孙卫刚刚打算做什么。
盛霁松眉头一拧,他走进室内,被一股难闻的气味扑了一鼻子。
孙卫到底有些怕这位秘书长,亲自过去把药雾的喷洒机关按停了。
盛霁松知道这是针对Omega的逼供药雾,十处一贯会折磨人,但这些都是欧阳宏默许的,无法改变。
他能力有限,从前只庇护着盛凌,现在忽然多了一个想保护的人。
他走到刑台边,亲自替江徵解开腿上的绳子,等碰到手臂时,才在昏暗的光线下看清江徵双手的情况,十指穿心的伤口还在滴着血,地上落着几把钢针,旁人看一眼这种场景都要倒吸一口凉气,真正受了这种刑罚的人又该痛到什么地步。
他瞪了一眼孙卫,孙卫连忙替自己开脱:“我这是按十处的规矩办事。”
“罪名还没定下就把人往死里折磨,这是十处的规矩,还是你自己的规矩?”
“......”孙卫一时无话可说,给他十个胆,他也不敢明着和秘书长对着干。
盛霁松掏出随身的手帕,替江徵把锁骨上的透明液体擦拭干净,而后将手帕扔到孙卫脚边,嫌弃之意昭然若揭。
他替江徵系好纽扣,而后避过伤口,一手拦腰,一手穿过膝盖,将Omega从刑台上打横抱起,带他离开湿冷的刑讯室。
他抱着江徵,穿过十处取调处的走廊,不顾众人的注目,直到医务室才将人放下。
十处离医院有一段距离,江徵手上的伤太重,必须先做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