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他转头看着顾韫,眼底的黑深不见底:“就算昼南灭亡了,我也能保住你的富贵日子。”
前提是江徵好好的。
他没把这句话摆在明面上说。
顾韫因为盛凌险些丢了性命,不管是出于愧疚还是可怜,盛霁松都不会再刻意膈应顾韫。
这种话说出来,无疑是把他和顾韫近期难得和谐的关系重新推至微妙的境地。
他以为有了前几次的警告,眼下说与不说,顾韫应该都懂。
然而顾韫身体里装着的是江徵的灵魂。
他在意的是,这是第一次,盛霁松在对“顾韫”许诺时没有带上自己。
心中一寒。
他给顾韫承诺,已经不需要再拿自己的生死做前提了。
—
宴会中段,舞曲响起,钢琴弹奏者是沈乐。
江徵看着他在钢琴前闪闪发光,仿佛回到了三年前初见的演奏会上。
没有自己,他的朋友们也过得很好。
他不打算再去打扰沈乐,他注定不可能再回到过去的圈子里,那就识趣地站在圈外,做一个不碍眼的祝福者。
“小韫,愿意陪我跳只舞吗?”陆执墨走到他面前,绅士地发出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