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没有响起,子弹无力射出,江徵却如释重负,他似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扣下扳机的那一刻,他的灵魂都跟着轻了。
盛霁松毫发无损,却远比中弹还要痛苦万倍,他释然地笑了笑,好像明白小徵想要什么了。
军队的身影终于出现在路口,示威群众见自己的靠山来了,又变得蠢蠢欲动,街角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捡起地上一个尖锐的石头,跳出人群,奋力朝顾韫后脑砸了过去,盛霁松反应迅速地想把顾韫拉开,却根本来不及,石头砸中时,有血溅了出来,他只来得及抱紧倒下的顾韫。
他愤然地看向男孩,男孩嚣张地冲他做了个鬼脸,这一“壮举”,赢来了人群的欢呼。
盛霁松用干净的那只手捂住小徵出血的后脑勺,他抱紧他,冰冷的视线扫过正在欢呼的每个人的脸,扫过每一条诅咒顾韫的标语横幅——这就是他曾经牺牲江徵来保护的昼南民众。
如果和平之下庇佑的是这些人,这种和平,不要也罢。
他记下每个人的脸,提前为他们安排好该有的下场。
第68章 驰名双标
赶过来的陆军连很快控制住了局面,为首的长官扫了一眼地上躺得横七竖八的壮汉,找了个小兵上前查看有无活口,他则去请示示威的人群要怎么处理。
盛霁松打横将顾韫抱起,语调冰冷:“全部拘捕,那个男孩。”
男孩已经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盛霁松紧紧捂着顾韫后脑出血的伤口:“把他右手砍了。”
“...这么做恐怕会惹起非议。”
“那就悄悄做。”
他的声音透着凉意,没人敢违抗。
顾韫被抱上军用汽车,在最短的时间内被送到了医院,急诊室的灯亮了二十分钟,医生从里面出来,告知不会有生命危险,但轻微脑震荡是逃不过了。
盛霁松不安地问:“那孩子呢?”
“孩子?”医生反应了一下,道:“顾先生没有怀孕,您是不是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