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照将去信的抄本拿出来,师子楷捧着满篇墨迹的纸张细读。读到第三条,他眼眶红了。
他收起去信,还给雪照,与他谈笑几句便退下。
出门时,正巧看到有人气势汹汹的从雪照原本的院落大门被人撵出来,那人不满道:“我只是想求见殿下,为什么不让进。”
撵他的人道:“早对你说了,殿下在正院起卧,你还往这里凑什么。”
那人小声嘟囔着道:“殿下怎么想的?把他拘禁在自己院中,自己倒搬出来,还派重兵把守,什么金贵人么?”一边说一边不满地走远了。
师子楷上前与院子守卫闲聊,“怎么回事?”
守卫道:“一个闲人,听说那人在里面,想进去看稀罕。”语气苦不堪言。
师子楷笑道:“这样的人每日很多?”
守卫道:“这样的闲人占一半,剩下还有一半是寻仇的!”
师子楷哈哈一笑,心道:“我小皇叔,缜密!”
这日黄昏时,西厢房。
钟天青在空无一人的卧房里,从东边溜达到西边,又从西边踱到东边,他抱着手臂,随意停在床榻前。
侍女从外进来,见他望着墙壁一声不吭,惴惴不安的问:“您怎么了?”
钟天青连低头看一眼都不看,张口便是:“床铺太硬了。”
虽是□□,但侍女态度奇好,看了看那崭新的厚软锦被,小心地道:“那给您换一床?”
钟天青深吸了一口气,他实在是寂寞疯了。
“就没有软一些的吗,这个被子我……我睡不着觉!”